过完圣诞节和元旦,江砚终于可以出院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这段时间以来,b市已经下过几场大雪,路况不好,交通事故频发,外面天寒地冻,社会新闻里整日热火朝天。
出院这天,陈简来医院接人的时候,江砚的助理正在病房门口和护士聊天,那位护士再三叮嘱,“以后开车一定要小心哦,走之前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陈简不禁摇头,绕过她们,推门进去。
江砚已经整理好随身物品,正在房里等,他没什么需要拿的,把自己带走就好,但是,这是一个难题——江砚不知道陈简怎么打算,他出院之后去哪儿?
陈简没有明确表示,只说天冷,叫江砚多穿一些,然后去办完了出院手续,给每一位相关的医生和护士都送了小礼物,还带一面锦旗,江砚心里感叹他的周到,一起下楼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回家吗?”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沉默了。
这些天陈简一直不热情,也并不刻意冷待江砚,他的态度有些不明不白,很像一个交情一般的朋友。可朋友之间绝不是这样的,每当江砚有想要亲近的表示时,陈简不会拒绝,经常关起门来接吻,并表现得同样享受,更深一步的就没有了,环境和身体状况都不允许。
江砚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已经和好,心有忧虑,不想挑明,可今天到了临界点,不得不把话说清楚。
“我们去哪儿?”江砚又问一遍。
陈简说:“你想去哪儿?”
江砚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去你家吗?”
“可以。”陈简似乎早知道他要这么说,并不惊讶,“但是我们要先谈谈,我有话对你讲。”
“……”江砚干巴巴一笑,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那我不去了。”
陈简:“……”
“那好。”走出医院,陈简拉开车门,叫江砚进去,自己坐到他边上,对司机报了个地址,转头告诉他,“这是谢霖给你准备的住处,可以在这边休养,暂时不回s市。”
江砚没想到竟然来真的,房子都安排好了,心中郁结:“不,我想去你家。”
陈简的别墅每天有专人负责清洁,同以往相比没有特殊变化,熟悉的环境让江砚安心许多,并由于革命取得重大进展——恢复同居关系了,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心情一下变得非常雀跃,甚至暗自猜测陈简是不是表面严肃,其实心里已经软化了呢?
陈简打开门,他跟在后面进去,趁陈简一不留神的功夫突然把人拉回来,反手一推,按在门上,用力搂住了陈简的腰。
——颇有点得寸进尺。
“陈先生。”久违的称呼,江砚将下巴埋在陈简肩上,身体紧紧相贴,沉声道,“让我抱一会好么?”
陈简果然没有推开他,态度称得上十分良好,对他说:“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砚很疲倦似的,赖在陈简身上不肯动,嗓音也懒懒的,随口说:“听你的。”
“你知道我什么想法么就听我的。”靠得太近,陈简的呼吸拂在江砚耳边,很热,可腔调完全不同,只让人觉得耳根发凉,他说,“我谈不动恋爱了,你想和我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