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压在身下,用手肘撑着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硬:“你以为说点好听的我就能轻饶了你?”
湛夏收了笑,认真道:“我没想你饶了我。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逃了。”
顾然眉头紧皱,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像在承受难以名状的痛苦。湛夏心里一疼,忙伸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烦恼,还没接触到那俊秀的眉眼,竟有烫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他顿时慌了,几乎语无伦次:“阿然,你怎么……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啊……”
顾然猛地坐起来,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在眼睛上狠抹了一把,用手背擦去脸上湿迹,恨恨道:“当然是你的错!”
湛夏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不住点头:“对,对。”
“你又蠢又木讷,唯一一点狡猾劲都算计到了我头上!你甩了我,过了一年又厚着脸皮过来找我,你是来求我和你复合吗?我凭什么答应你!”
湛夏看着他犹带水痕的脸,心中一阵锐痛。他从没想过顾然会为他流泪。如果顾然真的报复他,他的心里反而会好过一些。
“我不是来求你复合的。”湛夏说。
看着顾然哑然受辱的神情,马上解释道:“我来找你,是把自己交给你处置。如果你还要我,我……我也爱着你。如果你缺个玩物,我愿意做你的玩物。当然,如果你什么也不缺,只是不想见到我了,我就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顾然低下头,牙齿在猎物脆弱的喉结上碾磨,借以发泄心中愤怒。听到猎物压抑的呻吟和喘息之后,心情才稍稍好转,嗤笑道:“你这么蠢,根本不能讨我开心,怎么做玩物?看不到你,我还怎么折磨你?你根本没给我留选择的余地。”
湛夏听懂了他言下之意,心里一股暖流涌起,泡得整颗心酸胀不已,却十分温暖舒适。
忽听顾然问:“你这条胳膊怎么了?”
“什么?”
顾然把他的右手从被子中拉出来,男人无力配合,整条手臂的重量都落在顾然手中。“你当我是瞎子么?!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今天只用了左手,右臂根本动都没动过?”
湛夏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摸摸他的脸,轻描淡写道:“一点小小的代价。伤已经好了,只是不能动。阿然是嫌弃夏哥了吗?”
顾然握着那只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无力回握,无知觉般躺在他的掌心。他把湛夏的右手拉到嘴边亲吻,口中却毫不留情:“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时却还给我一个残废。”
湛夏也不恼,扬起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一记,闷笑着说:“一只手也能做很多事。”
顾然挑了挑眉:“比如?”
下一瞬间天旋地转。顾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已被压在湛夏身下,双手手腕被他一只左手制住,按在头顶动弹不得。湛夏的膝盖轻轻顶在他小腹上,并未用力,只是提醒他已被完全制服的事实。
“确实好本事。”
顾然试着动动手腕,湛夏顺势松开了他,任由他灵活的双手在自己赤裸的上身爱抚挑逗。
“骑上来。”顾然声音已近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