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已近仲夏,就算再怕冷的人也绝不至于浑身打颤。李冼推了推他,“锦上,你怎么了?”
依旧没有回应。
“生病了吗?我去叫军医。”
“不……”锦上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要去……”
李冼皱起眉,蹲下身来,“你究竟怎么了?你……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凉?”
锦上是凤,属于鸟类,平常体温都要比正常人高,而此时李冼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皮肤上的凉意。
“我……没事。”
“你……”
“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你不用、不用管我。”
李冼将信将疑,“那你先休息,若是更难受了,一定要及时叫我。”
他回到案前,眉间褶皱却是未能舒展。这锦上好像自从那日回来便一直精神萎靡,整日都在睡觉,现在竟……
他喝尽了已经微凉的汤,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墨问在就好了……
他一手托腮,缓缓闭上眼睛。
“呃……嗝!”
林如轩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李冶回了营帐,扶他躺下,“叫你别喝那么多,醉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嗝!”李冶打着酒嗝,扯住他衣服硬是把他也拽倒在地,“我高、高兴!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懂、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林如轩把自己的衣摆从他手里拽出来,“你快睡吧。”又低声自语道,“看你明天起来头疼。”
“不、不准走!”他突然一个猛子把林如轩扑倒在地,双臂撑在他头两侧,桃花眼早已弯成了两道月牙,“嘿……嘿嘿,美人儿,你要到哪里去?”
林如轩眼皮直跳,闻着他那一身酒气,道:“你可别吐我一身。”
“不、不吐!这好酒……怎么舍得吐……嗝!”
“……祖宗,别闹了,赶快睡吧。”
“哎,我的乖……乖孙儿。”
林如轩无奈摇头。
而李冶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变本加厉,竟开始去解他衣服。
“……李冶,这里可是军营,你注意一点。”
“军营又、又如何?”他解了对方的腰带,“哪里规定军营不准、不准男欢女……男爱?”
“李冶!”
林如轩被他解了单衣,胸膛便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他虽然吃了火莲丹痊愈了伤势,可那伤疤却是不可能消去了。李冶趴在他胸口,用手指轻轻描过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眼里竟是隐隐的有了泪光。
“李冶……”林如轩简直被他吓到了,“你、你冷静点,你要干嘛?你……你别、你别哭啊!”
李冶突然坐直了身子,仰面嚎啕大哭。
“李冶?!你……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你快给我闭嘴,闭嘴!”
“林如轩!”他满脸眼泪,指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禽兽!牲口!你、你竟敢害老子替你担心!你个没良心的,你、你狼心狗肺!你猪狗不如!你、你……”
他好像骂穷了词,停了两秒,又突然一拳狠狠砸在林如轩胸口,把他砸得险些背过气去,“林如轩!老子恨死你了!恨死你!恨……嗯哼……”
“……”
李冶没了声响,一头倒在他身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