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撇嘴,“少安慰我了。”
“到底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
“有人弹劾我三哥。”
“嗯?是蔺尚书?”
“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向来看你三哥不顺眼。”
“还有几个人,他们的奏折堆一起了。”李冼皱皱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林有泽老将军是个好人,我觉得让他儿子被牵连,有点儿过意不去。”
墨问又给他喂了一勺莲子羹,“小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哪都好,就是做事有点儿优柔寡断。”
“啊?”
“你现在还小,觉不出来,但你毕竟是皇帝,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努力去做好,我帮不了你太多,也不能替你出谋划策。现在你爹还健在,一些事还可以帮帮你,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不在了,面对满朝文武,你该怎么办?你这个性格如果不改掉,总有一天会害了你的。”
李冼歪着脑袋看他,极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把奏折统统推到一边,道:“朕懂了,明天朕和他们面谈。睡觉吧。”
“……”
此时的墨问还不知道,就是今天这一席话,真的让李冼慢慢改掉了优柔寡断的性子,却又让他在之后的某件事中,差点和自己天人永隔。
次日早朝,李冼对毓王和林将军私会这事做出了回应。
等大臣们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李冼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没有去理会那一干老臣,而是直接让林如轩出列:“林爱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谢陛下。”林如轩不卑不亢,“臣认为,毓王殿下对臣是真心。”
他这话一出口,那一帮老臣又坐不住了,李冼再次示意他们安静,“哦?毓王的品行想必爱卿也了解,那么爱卿又如何知道他是真心?”
在朝堂之上谈论真心不真心的问题……蔺尚书的脸都黑了。
“毓王屡次宴请微臣,甚至亲自来微臣府中。陛下也知道,家父去世方才一年,微臣三年孝期未满,本不应为官,然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为遵先父遗志,也为安邦定国,微臣提前接任先父职位,而毓王殿下|体谅微臣,从未强迫过微臣,甚至主动陪微臣吊唁亡父,这份真心,难道还不能入了各位大人的眼么?”
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然而依旧有人不屑,礼部尚书陶文亭上前一步,冷笑道:“难道将军就不觉得,断袖之风不合礼法?将军与毓王殿下私混,竟还理直气壮?”
“陶大人言重了。第一,微臣和毓王殿下并非私混,此事光明正大,微臣并不觉得理亏;第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