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对于苏洛而言尤为重要。一般只要在家休息他都会与他那柔软舒适的天鹅绒大床共存亡。熟知他的人肯定知道苏洛最大的禁忌就是起床气。
不明缘由就被吼了一顿,容乔与一众大汉都有点蒙。
估计那人正在睡觉,他也不恼就静静在屋外等着他醒来。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苏洛就醒了。
大汉们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一个傻大个从他们中间来来往往又打洗脸水又准备早餐的。
苏洛倒是自在,让阿丑陪着吃饭。因为最近有钱了,伙食上也有所改进,多了些油水,两人吃得格外开心。
既然这吃饭问题得到了改善,倒不如再去挣些钱给自己买张好床。那小草床晚上睡着硌得人生疼。
想到外面就是那赚钱的路子,苏洛就又迅速扒拉了两口,就出门。
只是刚出门就被外面的阵仗吓住了。十几个彪形大汉,苏洛不由得向往后缩。看来今天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了。只是这人已经到家门口,他哪有不接着的道理,所以大着胆子往外走。
“容少爷怎么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我是来看看林少爷在这儿住得习不习惯的。”
苏洛有些不解他话中的含义,只是以容乔一贯的说话方式都是笑里藏刀的。不知道今天又在耍什么花招了。
“自然习惯。这里虽不及豪门大院繁华,但胜在自在,没有那高墙阻隔。”
容乔哪里不知这人在这里自在得很啊!
“只是再习惯再好,这终也不是林少爷安身立命之所。总是要还给别人的。”
别人的?
难不成这座房子是容乔的?
那他今日来是要来将他们扫地出门的。
这容乔倒是好狠的心呢,铁了心把他往绝路上逼。
容乔看那人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知晓了自己的来意,倒真长进不少。只是这变聪明了倒比之前不安分许多。
如若他还同往昔一般听话,自己又何苦闹出这一场。
昨日,处理完成衣铺的事,他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就跟着那人。
他见到那人哭了,丑奴将他揽在怀里安慰许久。他也知道那人喜欢兔子灯,站在摊前不肯离去,丑奴帮他买了,他还看见那人去买了冰糖葫芦顺道还调戏了人家小姑娘。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在等,等那人回头看自己。可是他一直没回头直到同那丑奴一块儿回了家。
如若不是他执意要上房梁上挂那兔子灯,如若不是那梯子不稳固,如若不是他见到那丑奴接住了一时失误掉下来的他,他容乔会怎会如此待他。
“所以容少爷此次来还带着那么多的壮汉就是想将我二人赶出去。为什么你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苏洛真的不明白。容乔先前对林皑完全是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对于他而言,林皑只是餐桌上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是如今为什么感觉一切都变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惹恼了他。
“林少爷,这么说可就是冤枉容乔了。我只是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
局势僵持了许久。
是苏洛也败下阵来,怒气冲冲地回了屋子。
这倒让容乔有些错愕。他想做什么?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还伴随着翻箱倒柜折腾了好一会儿。
苏洛这才又出来。
只是出来时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袱。阿丑身上背得可就多了,搬家他恨不得将那床也一并搬走只是苦于只有两双手实在是搬不下了。
看这阵势他们是真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