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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请自重 兔二耳 1731 字 3个月前

两人心知肚明的避开了那个话题,花佚也转过头轻轻应了一声,他看不透自己,也看不透白曳,更看不透这情爱纠葛。

夜色渐深,魔宫的天空中从来看不见一颗星星,有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包揽天地一般沉重的黑暗。

程君一身穿一袭黑色华服,在暗夜中有种诡异的魅惑姿态,他坐在院子里,摆了两个酒碗,对着刚刚沐浴更衣完毕的花佚扬了扬酒碗,示意他过来。

花佚坐在了他的一旁,程君一倒了一碗,清香的酒香扑鼻,那熟悉的香味让花佚不由得一怔。

“这是,乐儒师兄酿的酒?”

程君一点了点头,将酒碗推到他的面前,花佚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那带着草香清冽的滋味让他的全身都感到了舒适熨帖,他砸砸嘴,再喝了一口。

程君一看着花佚,若有所失的说道,“当日在上阳山的时候,你我二人也曾如此畅饮。却没想到物是人非,不过是八个月的世间,却变了这么多。”

是啊,不过八个月的时间,他的师尊不再是他的师尊,程君一叛教而出,入主魔宫,他沦为师尊的玩物,师徒情尽,昳阳派也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花佚若有所思的端起酒碗,开口问道,“君一可知道这昳阳山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程君一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看了一眼花佚,这才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昳阳山本就树大招风,上次传说有什么神物,所以各派便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找了上去,可却被白曳震住了,而这次,他们说昳阳山有……魔。”

“魔?”花佚嗤笑一声,“我昳阳山向来不理俗世,纵使是有那邪魔妖魅,有关他们什么事?”

程君一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不想在说这个话题,再给花佚倒了一杯酒,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

这些日子的疏离似乎也随着这酒精慢慢消散,花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便想醉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程君一,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着熟悉的魔宫,当他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些画面带着情感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浮现。

那求而不得的苦楚,那苦苦挣扎的绝望,那纵然费劲全力都得不到对方一眼的无助,都在他的脑中复苏开来,那是属于任逸的苦,可是却仍旧在他的心头开始蔓延。

花佚想醉了,醉了,便忘了这些烦恼了,忘了对程君一的愧疚,忘了昳阳消失的悲伤,忘了对白曳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念。

花佚醉了,红扑扑的脸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双唇艳红的想让人狠狠地吻上去,口齿间弥漫着勾人的酒香,程君一就这样看着人,那原本温和的双眼在花佚的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变得晦暗而锐利。

他看着花佚,然后走到了他的身旁,俯身下去,一只手抓着花佚的头发拨出一张精致艳丽的面孔,程君一盯着花佚,就像是盯着一个猎物,突然一把抓着花佚的头发,逼迫对方抬头,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犹如野兽一般带着血腥与撕咬的吻,他死死的咬着花佚的唇,睁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强硬的闯入花佚的口舌间,尽情入侵掠夺。

花佚没有什么抵挡,身体随着这吻渐渐的软化下来,就如同一只顺从的猫儿,程君一的眸色渐暗,突然一把抱起来花佚,将他放到了那石桌子上,那桌子颇为宽敞,花佚躺在上面便也刚刚好。

花佚如同一个祭品一样被放置在床上,那令人魂牵梦绕的身姿,那精致妖冶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让程君一的呼吸更加深重。

他该明白的,纵然他可以排除世间的一切妨碍,可是若是心丢了,那便找不回来了。

他感觉到了花佚和他之间的疏远,他曾对白曳说过,几百年的时间,死人都烂的只剩下骨头里,那情义又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