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滞，以往的某些画面跑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放起了小剧场——危险！

姜帷努力抽出手，扶着冯子叶的小脸，一点点将自己的上半身抽离开来，脖间皮肤上残留的水汽渐渐冷却，湿湿凉凉。确认了一下人没被弄醒，他又一点点抬起子叶搭在自己某处的手，指尖划过薄薄内裤时又是一阵心痒。

呼，终于逃开了。姜帷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俯下身子观察了一下子叶，后者的眼皮还在跳动，似乎是被姜帷的动作吵到了。鬼使神差地，姜帷就把脸凑了过去，在他眼皮上印下轻轻一吻……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吻完就后悔了。

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姜帷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衣服，掀开窗帘一角，擦了擦沾满水汽的玻璃看外面，却只看到一片白——雾都果然名不虚传。

天色还早，去吃饭吧。

简单地洗漱过后扭动门锁，随着门锁咔哒一声，冯子叶模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要去哪儿……”果然还是被吵醒了啊。

姜帷退回床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示自己准备去吃早饭，冯子叶点头，说你等等我。

……嗯。

想了一会儿又说，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困的话就再睡会儿，早餐给你带回来。

冯子叶已经坐起来，眼睛转一圈，决定不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最近瞌睡睡多了，昨晚没吃药所以今天起得早。他只是默默地穿衣服，□□的上身皮肤苍白，是从不运动的证明。

姜帷就这样盯着他，看那具孱弱而苍白的身体被一件件衣服遮蔽起来，最终变成衣冠齐楚的样子。他忘记了移开眼睛，冯子叶也不躲，就那样站了起来，露出只着了内裤的下半身。拿过西裤套上，一只脚塞进裤腿的时候腰条件反射地弓起来，显示出了好看的臀型。

忽然冯子叶转过头看着姜帷，后者这才如梦初醒般移开眼睛，就听到冯子叶略带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今天冷不？”原来是在考虑戴不戴围巾手套的事情。

慌乱地答了一句“雾挺大的”，姜帷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有点沙，尴尬地咳了两下。

穿戴好的冯子叶一个轱辘爬到姜帷跟前，站在床上弯下腰，脸就凑了过来。姜帷慌得一匹，死死地闭起了眼睛，却感觉额头一热，原来是冯子叶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就那样紧紧贴着，半晌，听冯子叶说了一句：“不烫啊，还以为你感冒了。”

“我、我没事！”喑哑的嗓音仓促地回答。说罢赶紧退了两步，埋头去找冯子叶的围巾。冯子叶乖乖地坐回床上，就那样等着姜帷过来给他系围巾，毛茸茸的围巾被好好地打了一个活结，又乖乖伸出手，让人给他戴手套。

一番折腾之后揽着姜帷手臂，终于出了门。

姜帷一路上被人这么揽着，期初有点儿不适应，脑子里小剧场还没谢幕，但步出旅馆的时候被街上湿冷的晨雾一打，又渐渐恢复了神经大条的模样。看到前面有间早餐店，喊了一声好冷，反抓过冯子叶的手腕，便拖着人快步走了过去。

喝下一碗热粥之后两人均是满足地一叹，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对方。姜帷看到冯子叶露出的小白牙上有颗菜叶，大笑地问他是要留着当晚饭么，冯子叶耳朵一红，赶紧舔掉菜叶，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再次呲起牙，让姜帷给检查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姜帷咪咪笑地给他检查牙齿，就连头上那圈醒目的绷带，都跟着弯起了腰。

冯子叶一拍大腿：“哎呀！差点忘记带你换药了！”

于是，两人打包起吃剩的包子，在雾都某小镇清晨的街道上，轻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