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说，卫墨就越是气愤，为什么呢，明明都已经说了永不相见，为什么还要过来招惹他。

这个时候，卫墨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变了，他一直在想肖瑞为什么来找他，却始终没有实际行动，他没有立刻推开肖瑞走掉。

身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心理学者，肖瑞自然注意到卫墨的变化，他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得意，然后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卫墨的嘴唇前。

霎时间，房间内除了卫墨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再没了别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拍打在手上，肖瑞并没有实打实的捂上去，他的手离卫墨的脸还有五厘米的距离，这足以让卫墨闭嘴。

见卫墨确实冷静下来了，肖瑞的手离开了，他俏皮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嘘～”。

卫墨觉得脸有些烧，肖瑞放在唇上的手前不久还近距离接触过他。

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习惯性的用左手。

“卫墨，我喜欢你。”坚定的口吻夹杂着毁天灭地的绝望，肖瑞在赌，赌卫墨对“肖蕊”的留念，赌卫墨对“楠樾”的习惯，最重要的，他在赌卫墨对他的感情。

有些东西是做不得假的，譬如感情。

肖瑞至今还记得卫墨看向那片湖的眼神，温柔，动容，以及思念，他还记得，在那片湖边，在满天莹光的照映下，一个美丽的少女跟她最喜欢的男生高了白。

轻轻的叹了口气，肖瑞的固执让卫墨有些吃不消，他最不会对付的就是这种固执己见的人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的人，极端的强势，也极端的脆弱。

“我们都是男生。”卫墨找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牵强的理由。

“你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吗？”肖瑞挑眉，他不信。

“我们的父母不会同意。”这回的理由靠谱了点，但是困难，不就是用来闯的吗？

“……”肖瑞盯着他，半天不说一句话。

“……你骗了我。”卫墨使出杀手锏，他虽然不在意那些外在的东西，但背叛，他决不允许！

瞬间，肖瑞的表情就变了，这是他俩到现在也没过去的一道坎。

肖瑞还记得自己曾经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单薄的少年把自己困在小小的房间内，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关着灯，一副拒绝和世界交流的模样。到了晚上，少年便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那时卫墨还没有认识楠樾，卓航宇也还没有和肖瑞定下约定，卫墨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无比满足却带着永远的孤独。

可是要肖瑞放弃又谈何容易。

那天和卫墨打电话的时候，肖瑞以为自己放下了，自发的忽略掉心里缺失的一角，他尝试着交女朋友，可是失败了，他忘不了卫墨。

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对方也许什么都没做，甚至他还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可你就是放不开他，理智告诉你应该放手，感情却强拉着你不放，至死方休。

在看到苏依歆的时候肖瑞也想过，不如就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卫墨就好，看着他成长，看着他结婚生子事业有成，但是后来苏依歆不知怎么的找到了他，她跟他说卫墨不喜欢她？

开什么玩笑？

肖瑞想笑，他当时也的确是笑出来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所以他在咖啡厅笑的和疯子一样。然后，他和苏依歆被服务员礼貌的“请”了出去，没人看到，肖瑞眼角闪过的一滴晶莹。

“你凭什么说卫墨不喜欢你！”肖瑞的语气带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他见不得别人说卫墨不好，就连卫墨自己也不行。

这个女人估计是想甩开卫墨，她在玩弄卫墨的感情！

意识到这点，肖瑞看苏依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