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永远都不可能听见答案了。
“呯”又是一声枪响,脆弱的脖颈被从中开了一个洞,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男子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只有一滩血迹和倒下的稻草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又回到原点,男孩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乌鸦,“你看到了什么?”他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被男孩的眼神吓住,乌鸦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一丝疼痛从左边的翅膀尖传入神经,再传入大脑,扑棱了几下,还是没有逃脱坠落的命运,它垂直掉了下来。在土地上挣扎了一会,顺滑的羽毛混杂着泥土,黑豆大的眼珠闪着慌乱的光。
“跟着我。”抓住乌鸦还算干净的翅膀尖,嫌弃的看了它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径直的从乌鸦的头顶灌下。
灰扑扑的乌鸦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毛秃秃的乌鸦,“真丑。”男孩毫不留情的评价。
乌鸦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直乖顺着任人摆布的它一个激灵抬起小脑袋,愤怒的看着男孩。
男孩像是才发现它能听懂人话,毫无波澜的眼睛浮现出一点兴奋,提起它就问,“你还能听懂我说话?”
乌鸦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紧张,它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掩盖,然后又低下头装死。
男孩也没有在意,对于乌鸦听不听得懂人话他不怎么关注,他需要它的地方本身就不在这里。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卫墨好奇的问萧蕊,两人在破旧城市的最高处,被废弃的电台楼顶,女巫少女把她的扫把放在身边,坐在天台的边缘晃着脚,看得卫墨心惊肉跳。
没有继续说下去,萧蕊拍了拍另一边的位子,“坐这边。”少女眺望着远方,即是她知道远方什么也没有。
乍一听萧蕊的要求,卫墨有些吃惊,因为刚开始两人一起上天台的时候萧蕊就对他说了这句话。想了想,本着听完故事的念头,卫墨还是坐了下去。
“后来呀,没什么了呀,小孩渐渐长大,被当做职业杀手培养的他除了学会各种杀人的技巧和每个领域的基本知识什么也不会。”萧蕊敷衍的回答,风吹过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那只乌鸦呢?”不知道为什么,卫墨迫切的想知道那只乌鸦的结局。
萧蕊没有回话,她拿过放在身边的扫把纵身一跃,犹如一只黑色的大鸟,她飞走了。
然而,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个想抓住她的少年,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呼啸的风刮过耳廓,他听不见萧蕊的凄泣,极速下降的人,越来越快的速度,变成利刃的风划破他的脸颊,他的衣服,他裸*露在外的肌肤。
失重感一次强过一次,心脏挤压出为数不多的血液,它,也在下坠。
掉落了许久也没有尽头,卫墨的大脑这才开始它暂停许久的工作,强忍着不适,他奋力的仰起头看地面的情况,双眼一黑,迷失在不变的色调里。
“墨墨,墨墨,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睁开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身体被一双不算有力的手摇晃,他转头沿着手看向手的主人。
焦急的表情,眼底一片青黑,手的主人好像很关心他?
张了张口,卫墨发现喉咙就像有一团火在烧,他试图用手去够摆放在床头的水,还没等他的手伸过去,那双摇他的手就拿走了水杯。
你这是要跟我抢水杯吗?卫墨怒气冲冲的瞪着萧蕊,手也不收回来,执意的要拿水杯。
冷对
拿着水的少女一手扶着卫墨的身子,一手把水杯凑上去,眼中是不可忽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