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下巴,一手握着武器,皱着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虽然荼西手中的武器非东方所有,但他却也再熟悉不过,银魄嘛,这东西随便抓住一个小神仙都无人不识吧?
看来她终究还是选择站在那边了,不过这样也好,下手的时候也就不用带着那么多的罪恶感了。
荼西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无病呻/吟了一会儿,随后又掏出了口袋里的珍珠,举高,放在灯光下。
看着珍珠在灯光下泛着不一样的光泽,荼西也跟着傻乐。
这是三珠树上摘下的珍珠,还真是美得不一样。
荼西找了个花盆,把花盆里的枯草拔了出来,随后把手里的两颗珍珠都埋了进去。为了以示虔诚,荼西还浇了点水,拜了拜。
做完这一系列有些缺货的行为之后,荼西就回了房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躺到床/上之后,荼西还把银魄放在了自己的旁边,然后还小心翼翼地为它盖好被子。
现在,这个世界上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也只有它了。
冬天的夜一如既往的冷,荼西想努力地裹紧被子,但这种寒冷却并没有消失。
她在随后梦中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努力地蜷缩在一起,可却发现这种方式仍然没有办法驱散寒冷,而且还越来越冷。
这是由里到外的冷,就像把你扔到了一个黑暗的,四周是漫天雪地的地方。
银魄,是因为银魄吗?是因为把它放在了枕边,才会觉得冷吗?
荼西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却发现自己自己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都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荼西地心头涌上来一阵恐惧。她一定是被人设计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
寂静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
荼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是沉稳有力的,一步一步。就像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狩猎,狩猎者并不在乎还有多久能吃到猎物,反正事到如今猎物也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
荼西十分讨厌这种感觉,她才应该是真正的捕猎者。
脚步声在她的床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荼西仿佛能透过对方呼吸微妙的改变感觉出他在笑,像是在笑自己即将到来的唾手可得的成功,像是在笑她毫无戒心睡着的大意和愚蠢。
荼西不甘心,可是她现在却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冰冷的黑夜中,有一只带着温度的手慢慢凑近荼西,就在荼西感觉到那只手快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只手却越过了自己,向她旁边伸去。
荼西明白了,很明显,对方并不是冲着她来的,是冲着银魄。
随后,荼西感觉到自己身边原本因为银魄的重量陷下去的床垫弹了回来。
虽然冷,但荼西的额上却密密麻麻冒了很多的汗。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果银魄没了,那么自己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怎样跟他们对抗,怎么能办到自己想要办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