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是黎绍不计较了,杜天又坐了回去,看着黎绍调笑道:“为了叔缭,我可以做任何事,日后叔缭若有吩咐,只管与我直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那就请杜公子长话短说,尽快离开,”长孙伯毅沉着脸,大步走进堂屋,“绍今日身体不适,该多休息。”
没进家门就听奚虎说杜天在这儿,还能不能让他心情愉快地回自己家了?一进门就听见杜天调/戏三郎,在他的地盘上也敢撒野?再说三郎身体不适又是怎么回事?是累着了还是因为他一早时间匆忙没能帮三郎清理?
黎绍抬起头看向长孙伯毅,展颜粲笑。
长孙伯毅三步并两步地就走到黎绍面前,弯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黎绍的额头,觉得黎绍没有发热,这才放心了些:“不舒服怎么还见客?”
黎绍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没事。”
没听到黎绍的声音,长孙伯毅微微一愣,旋即眼中就盈满了笑意:“说不出话了?”
黎绍剜了长孙伯毅一眼。
长孙伯毅亲了亲黎绍的额头,又问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黎绍摇了摇头。
长孙伯毅这才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杜天:“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了,杜公子要留下来吃顿便饭吗?”
长孙伯毅问这话时是想展现自己的气度和礼仪,但长孙伯毅万万没想到杜天会应下。
“那恭敬不如从命,”杜天起身,向长孙伯毅作揖,“在下区区一介商贾,能与后楚天策上将同桌而食,这可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啊!”
这将军一回来,叔缭就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叫人郁闷。原本是没打算留下吃饭的,可这会儿他非留下不可,怎么不也得给这将军添点儿堵?
长孙伯毅登时黑了脸,却已是骑虎难下:“邓义,吩咐厨房准备。”
“是。”邓义憋着笑,转身离开。
长孙伯毅扶黎绍起来,一边往从不曾用过的花厅走去,一边问杜天道:“劳烦杜公子亲自跑一趟,不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天故作泰然地走在靠后一些的地方,笑道:“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来看一看叔缭,顺便给叔缭补一份见面礼罢了。我虽与叔缭一见如故,可礼数还是要有的。”
“叫杜公子破费了。”长孙伯毅目光幽幽地看着黎绍。
谁跟谁一见如故?杜天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黎绍眨眨眼,一脸无辜。
“无妨,”杜天爽朗地笑着,“叔缭喜欢就好。”
长孙伯毅到底是没忍住,在黎绍的腰侧掐了一把。
三人到花厅时,午饭还没有做好,邓义只能喊云珠来沏一壶茶,好叫这三个人打发一下时间。
杜天东张西望一阵,便开口道:“叔缭一个商人,住在天策上将府不会不方便吗?来往的人那么多,还能各个都往天策上将府跑?这天策上将府也算得上是朝廷重地了,这样好吗?”
长孙伯毅沉稳地答道:“绍的身体不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