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也很好,“淮”字的本义是,至清的水,真的超级好听。
真是受不了,我捏紧手里的直板机,细细消化着有关他的信息,想着想着,两边的脸又蒸腾起那种,浮躁而熟稔的热量。
“小姑娘又来每日一看江主任的牌子了。”医药车的轮子咕噜声从我脚边经过。
像偷鸡摸狗被抓了个正着,我赶紧回过头,调侃我的是林护士长。她是我爷爷病房的责任护士,三十多岁,脸颊饱满红润,看上去很和善。
在对角服务台的年轻小护士附和她:“是地诶,我也看见她天天都要在那站一会。”
这些护士跟我差不多年纪,打趣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看来我不以为意的痴汉举动,早就成为别人眼里的不同寻常。
真是窘到不行,我缩着下巴藏着自己那颗可能早已沦为番茄同类的脸,慌张地找理由,找借口:“我就是觉得,江主任很厉害啊,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羡慕嫉妒恨,”我语无伦次解释着,舌头和思绪一并打结,那些干巴巴的用词把我出卖了个透:“我也快毕业工作了!多看看这个,多刺激一下,不对,激励一下自己,不能再当个学渣啦!”
说完这些话,确认自己脸上的状况应该稍微好点,没那么红到惨不忍睹了,我才抬起头,睁大眼,凸显出我心敞亮正大光明,朝着服务台的方位看去。
心跳在这一秒静止,酷暑闷夏的燥热感铺天盖地。
我的目光被中途打断,因为江医生的突然出现。他可能是刚好要从办公室出来,又或者已经在那伫足了一会。
但一切原委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就站在办公室门口,目光淡淡地,朝我看过来。
☆、第三张处方单
我一定在刹那间又红了脸,那种火烤一样的气息铺天盖地倾倒下来。好像江医生一出现在我眼前,医院的室温就会在顷刻变得格外高。
我不敢再站在牌子跟前了,这个举动让我的心思昭然若揭,刚才那一小段僵硬的解释都不能拯救我了。我微微垂下眼,手机正被我掐紧在五根指头里。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稍微有了点力量回了我身体里,我离开原处,加快脚程,朝着正前方走去。
这中间必然会经过江医生。
为了不显得那么做贼心虚,我沿途跟他打了个招呼:“江医生,您好。”
打招呼的时候,我都不敢正视他,怕窘意和爱慕都写在了眼里。
江医生大概没料到我问个好还这么正式,微微一愣,旋即才应了一声:“小朋友,你好。”
他语气里蕴着一点儿笑的意思。这可真要命啊。
小朋友,你好。明显是为了配合我那一本正经的问好,都可以组成上下联再配个“倚老卖老”当横幅了,小朋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