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丹不知道他是忆起当时情景,不屑道:“这种拙劣的借口,谁会相信?”
李越笑道:“怎么没人相信?本王就信了。”
柳子丹张大眼睛:“你信了?”
李越低声笑:“小声点。这是太平侯的家事,他信了,本王自然也就信了。”
柳子丹怀疑地看他:“这么容易?”
李越哈哈大笑,回答的声音却很低:“让他们去修路。这条路不修,怎么耗费东平国力,又怎么能重创北骁的骑兵呢?”
柳子丹沉吟道:“你要让北骁的骑兵攻进来?但是北骁的骑兵相当悍勇,一旦让他们入境,你不怕……”
李越微笑,双眼闪亮,犹如狼看到了猎物:“北山的地势特殊,周围陡峭,只有一个山口出入,我倒想看看,长弓的效果如何!”
柳子丹看着他,只觉他现在的表情让人后背微微发凉,却又忍不住想靠过去。只是仍有几分担心,道:“但你怎知北骁必会自北山偷袭?若他们取道别处,岂不会杀我们一个猝不及防?”
李越搂他一下,笑道:“我的子丹真是聪明。不过我在岭州已与陆韬和周凤城细细研究过两国交界处的地形。岭州为主要交界处,关卡重重,蒙州在一角接壤,也是如此。若是北骁骑兵在此地出没,一来大队人马绝不能无声无息悄悄通过,二来若是突袭这两地,都是守易攻难,我们有充分时间调动援兵,也不足为惧。算来算去,东平只要还想修路偷袭,只有出国界,进万山,再兜回来。深山老林,修路固然不易,就是骑兵翻山越岭也难。路太长,粮草就难以为继,自己的内耗也会太多,所以北山是最合适的地方。当然也要防备万一。岭蒙二州的戒备要加强,与万山接界的地方也要安插流动哨。另外康梁那边,要交待他多多注意东平的消息。好在只要王皙阳在手,东平多少还得有些顾忌。”
柳子丹看他侃侃而谈,神态从容自信,真是越看越爱,不由自主往他身上倚了过去,想说句甜蜜些的话,又觉不好意思出口,脸上不由微微红上来。李越看他如同浅抹胭脂一般的脸颊,若是平时,少不了亲亲摸摸,何况是十几天未见。只是此时心里终归有些歉疚,虽然搂紧了他,却没心思做别的。
柳子丹倒没在意。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