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宝善掌心合十。
她摸了下鼻尖:“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既来之,则安之。”宝善道。
“师父的意思是……”
“你应该好好养伤,否则寸步难行。”
她低头,瑟缩半步:“明白。”
宝善长叹,不再多言,撑伞走远。
“既来之,则安之……”石羚闷声重复,若有所思。
直到晚膳结束,邢湛也没露面。
过了饭点,香积厨里掌勺的胖和尚清点起明日食材。两人都健谈,已然熟络。
石羚捡了个西红柿送到嘴边,却蓦地顿住,差点忘了上回过敏的事,于是悻悻放回原位。又趁热舀了碗菜汤,认真挑起粗粮馒头。
胖和尚见状问:“你没吃饱啊?”
“给我朋友带的,他一整天没吃饭了。”
胖和尚不赞同:“那可不行,俗话怎么说来着,人是铁饭是钢。”
“谁说不是呢。”
石羚装好菜饭,大方道谢。
从昏暗中缓缓睁开眼,邢湛脸色发白,胃痛连筋带骨,冷汗几乎浸湿衣领。床褥似有若无沾染了些陌生香气,有人躺过,他不习惯,索性趴在茶桌旁睡了小半日。
再饿下去恐怕要进医院,就着温水吞了两颗药,便打算出去觅食。
刚推开门,便看见地上规规整整摆了只木头食盒。似有所感,他猛抬头,隔着走廊和石羚遥遥相望。
后者正在做康复训练,有模有样的单腿站立,只可惜重心不稳,前后摇晃,果然坚持不到五秒。
“趁热吃!”石羚挥动双手,冲他喊。
声音穿越厚重雨帘,闷闷的,不大真切。
他后脑骤然一阵嗡鸣,恍如回到数年前。下暴雨的早上,聂宝言站在窗外,踮着脚大叫他名字:“邢湛!快出来!要迟到了!”
而此刻暮色染红天际,雨丝仿若连接了两个时空。
邢湛瞳孔颤了颤,弯腰拎起食盒,“砰”一下关紧房门。
石羚没所谓地耸耸肩,继续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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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