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还真敢一辈子不出现。
燕青阳身份败露后,乔玄冰放他离开,是因为当时也没做好怎么面对他的准备。一个胆子大到敢骑在他头上捋虎须,却还一脸畏惧胆怯地看着他的大男人,教人怎么不想把他揍一顿?
结果就是……险些杀了他。
乔玄冰心中说不出的挫败。
他见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却从来没有一个像燕青阳这么麻烦的。单渺之常常叹息女子心海底针,他却不知道一个像女人的男人更是难以琢磨。
「快马加鞭,请薜神医到塞外来救人。」他找了个弟子,随口吩咐道。
那弟子十分犹豫:「听说薜神医对病人很是挑剔,什么钱不够不治,病得不稀奇不治,态度不好不治……据说他开的诊金也是不二价……」
「哪有那么多所说?」乔玄冰冷冷地道,「他若是不肯来,就把他打晕了带回来。」
胸口很疼,疼得像有一团火在烧,可是嗓子却是在发痒,痒得他想咳嗽,实在忍不住时,燕青阳咳了出来,嘴里登时一股血腥气。
他登时就惊醒了。
四周十分安静,立着不少书架。
他躺着的地方是一张很宽大的木榻,榻上垫着一层白色貂皮,极轻极软,若不细看,竟像是卧在雪上。
这是乔玄冰的书房。
以前他睡在乔玄冰的卧房的,可是乔玄冰从不回房睡。
塞外的夏天极热,冬天苦寒,乔玄冰便睡在这张榻上,冬天垫一层貂皮,夏天把貂皮撤走,在四处放上冰块,也是十分凉爽。
他会熟悉这里,自然是因为常常进房给乔玄冰送炖好的汤。人参乌鸡汤、冬虫夏草汤、冰糖雪梨汤……什么汤都有。
乔玄冰不爱吃饭,但对于喝汤却是来者不拒。
却因乔玄冰一直抗拒他,他便谎称是别人炖的,他只亲手端来。
曾经肖想了许多年,只想进入书房睡上一夜,谁知在他再也不做他求时,乔玄冰会让他睡在这里。
他按着胸口,慢慢坐起身。
「你又想去哪里?」乔玄冰的神色满是不耐,「就是想下山,也等伤势好转了再说!」
没想到乔玄冰就在房中,燕青阳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道:「多谢教主好意,我还是睡我原来的地方好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时,乔玄冰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他语气难得地有些温和:「原来的地方没打扫,积灰了。你就住在这里吧!」
燕青阳心道果然如此,却是慢慢坐起:「无妨,随便打扫一下就可以。」
乔玄冰拦住了他:「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打扫?」
他恍若未闻:「教主,请借过。」
乔玄冰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森冷而危险:「听不懂我的话?」
他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却是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哭啊,你不是最喜欢哭的吗?怎么不哭?」乔玄冰本以为最讨厌他的眼泪,可是看到他强忍着不肯吭声的表情,却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种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