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呆了一呆,荷包里是一根黑色的不知什么质地的棍子:“这是什么?”
殷临的表情却再也没有动摇了,他细细端详了一番那个小棍,温和地说:“我也没有见过这物件,如果我师父在,应当是能知道的。”
何惧配合地顺着他的话说:“可惜了。”
殷临又要走,这时,赵之昂叫住了他:“我倒也有一件事想问,殷临,殷离,请问你知道一个叫做殷离的人吗?”
殷临直勾勾看向了赵之昂,顿了三五秒,平淡地说道:“像是听过,或许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叫这个名字。我们殷家枝繁叶茂,有重名,或是有血缘关系,都不足为奇。”
赵之昂点了点头,道:“多谢。”
关起了门来,何惧先说:“这个殷临有问题。”
赵之昂赞同他,又问:“你觉得他和你的玉环有关?”
何惧有些犹疑地摇了摇头:“那个假道长给我妈玉环的时候他也就十多岁吧,但他一定见过这个荷包,难道元易先生……”
赵之昂否定了他的猜想:“元易先生是我姥姥的师父,与她相交多年,也为我们家解过不少灾,应该不会有问题。赵之舜挡灾的玉扳指,也是他给的。”
“应该不会,”赵之昂道,他幼时见过这位大师,垂垂老,精神气却很足,“不过,何惧,你为什么要收粉丝给你求的护身符?”
“……我就看这个花纹眼熟嘛,”何惧转转眼睛,“我要回家了,让小余来接我。”
“我送你。”赵之昂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走到何惧身边来,对他伸手。
何惧推拒:“你别送了。”
赵之昂一动不动地伸着手,直到何惧妥协地将右手放进他手里,由他拉起来。
“怕了你了,”何惧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老赵今天好黏人呀。”
赵之昂抓着何惧的肩膀就往门外推。
跟何惧在一起,永远要偷偷摸摸的,何惧把脸遮了个严实才敢出去,跑得飞快还没找到赵之昂的车,在地下车库里飞奔了半天,才被赵之昂抓到车里。
刚交往的情侣在一起的时间永远是八倍速,何惧只觉的自己刚刚上车,同赵之昂讲不过五句话,他家里楼下就到了。
坐在车里,谁也不想走,何惧磨磨蹭蹭想去拉赵之昂的手,问他明天什么安排,突然一拍档位杆:“我明天要去横店。”
“……”赵之昂拿他没辙,“去几天?”
“半个月……”何惧不占理,讲话声音也轻了,“事儿太多我忘记了,我也没有和别人报备行程的习惯。”
赵之昂盯了他半响,才叹了口气:“以后要有,好吗?”
何惧点点头,车熄着火,地下车库的灯光也很暗,赵之昂只能看见何惧亮晶晶的眼睛。他按住何惧,轻轻问他,以示不舍。
可吻着吻着,又吻出火来了,何惧也是很不舍的,他骑到赵之昂身上去,搂着他不放。
最后,还是赵之昂拉开了些距离,勉强维持理智,让何惧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