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让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期待这一行能有新鲜血液,但他同时亦清醒地看到,音乐剧的发展目前仍处于步步受限的阶段。
如果对方是为了自己才入行,并不值得,及时止损有益无害——这个想法本应令他感到轻松,心下却莫名空落落的,缺了什么,他说不清。
他站在那里看了顾以诚一会儿,俯下身极其小心地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然后他屏息凝神,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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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诚一整晚噩梦缠身,睡得很糟。醒来后,他四处转一圈,没看到文清让人影,试探着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他有点失落,却也松口气。他此刻头脑一片混乱,确实不知道此刻面对文清让,要说些什么,对方看到自己,也会觉得尴尬吧?
他不想令文清让困扰,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准备逃离此处。
顾以诚的卫衣和长裤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他拿起来换上,闻到上面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同萦绕在他心头的苦涩一样挥之不去。
温柔有时也可以很残忍,让他迷失在被爱的幻觉里,又从梦中骤然惊醒。
门外的密码锁在这时响起。
顾以诚浑身一僵,往门口走的脚步定在那里。按键音像是某种爆炸前的倒计时,他心脏狂跳,仓皇地四下寻找出口,无路可逃。
提示音过后,门开了。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站着位漂亮的年轻女人,带了个目测八九岁左右的小女孩。
开门的瞬间,女人明显吓了一跳,有个下意识护住小女孩的动作。小女孩倒是不怕生,探出头眨巴几下眼睛,好奇地盯着顾以诚看。
女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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