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薄大夫医术了得,后续调养还望多加费心。”白将军道。
薄言低头一拱手。
“亏得泽芝将粮草燃尽,那是千余车的粮草,怕是其冽光想想就得肉疼死!”霍庭礼笑道。
“是啊,怕是要节衣缩食一阵,噗......哈哈......”宋允翼大笑。
“在下去看看白将军的药。”薄言告辞。木蓝一愣,却也是跟着在后面出去,回手关上门。
“只是可惜了那些粮草,本想劫回来的,哪知会遇上一群狼。”白泽芝一叹。
“毁粮也是迫不得已,总之不能让莫桑接应到。”霍庭礼道。
白将军点点头。
“泽芝,你是没看见,那帮莫桑蛮人从木桥上掉入河里的狼狈样,本是气势汹汹的,那个阵列,那个步伐,真真是整齐划一。木桥一裂,一个个脸色都吓得发白了。”宋允翼眉飞色舞地说道。
白泽芝明了。前两年和兰煜在这溱水关随军日常操练之时,就发生这样的状况。队列通过,步伐整齐,这木桥便会承受不住。而步伐小乱的话,木桥便稳稳当当。当时两人坐河边好久都不明白这个缘由,当时只解释为木桥常年失修,不堪重负。白泽芝和兰煜却考究了半天,这木桥并非不牢固,却也不了了之。
“说起来,以往其冽只是强打蛮攻,而这次开始布阵谋划,且阵法颇难找弱点,却不知怎的在这木桥上失了手。”霍庭礼只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白泽芝想起那个黄金盔甲男子,在昏暗的夜里,那人如此闪耀。直至此时,还能记得那冷峻的脸部线条,一双深邃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吸人灵魂。虽有过两次交锋,却一直未曾如此近距离。白泽芝也觉得奇怪,那人一副冷冰冰的腔调,论智谋,论相貌,都不是非凡出众,只能算个中上,唯有打起仗来蛮狠无比。到底是觉得他哪点吸引人,到现在还想不通。倒仿佛是宿命的牵引,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可那人偏偏是敌国帝王!白泽芝心里暗叹。
“兰将军可有查探?”白将军负手转脸问兰煜。兰煜不同其他将军,身为王爷,手里养着暗卫死士,查探消息比军营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快。
“查过。这次多了个国师,名曰岳长明。”兰煜微一偏头,食指抚了抚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这国师也是才上位数月,却办事沉稳练达,甚得其冽欢心。”
“什么来头?”白将军眉一拧。
“还未查出,以前似从未有过这号人的任何消息,仿佛凭空出来这么个人。”兰煜思索道,“按说阵法如此严谨,应是不会如此轻敌的。”
“其冽身边可有其他人物随军?”白将军沉思半晌问。
“未有查探到。国师也是仗打一半才露面的。”兰煜摇头。
“如真有此等搅局人物,将军何需挂心。”宋允翼不以为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白将军曰。
“泽芝可是累了?”宋允翼最靠近白泽芝,看到白泽芝迷茫的眼神,便问道。
白泽芝的迷茫一闪而过,恢复了平时的沉静,却也有些不自在:“是有些累了。”
“一聊就忘记了,泽芝还伤着。”霍庭礼道,“夜里庆功怕是泽芝参加不了。”
“那还不简单,回京以后在酣高楼摆一道席迎我。”白泽芝笑道。
“那必是自然。”霍庭礼大笑。
“好了好了,大家出去吧,让泽芝好好休息,其他等以后再琢磨也不迟。”白将军道。
大家笑着离开。
☆、第7章
“师傅,药不是还没煎吗?”木蓝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