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仗着和大丫鬟关系好,抿着嘴笑嘻嘻地低声问道:“吉羽姐姐,听说薛家的嫡姑娘都来了?”
另外一个小丫头也掩着嘴笑:“吉羽姐姐,薛家的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好?”
叫吉羽的大丫鬟顿时板着脸给这两个小丫头一人头上敲了一下:“别淘气了,赶紧去厨房催菜去,人不够就给厨房的大娘们打个下手。”
两个小丫头也不害怕,答应了一声就笑嘻嘻地跑走了。
吉羽回身绕过转弯看见个人,猛地一吓,心跳都漏跳了几拍,忙拍拍胸口低声道:“吓死我了,人吓人真是吓死人啊。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另一个站在拐弯处、穿着浅蓝襦裙的大丫鬟冷淡地瞥她一眼,声音也淡淡的:“薛家那德行去年也是看够了的。虽说云城也没有什么不能带姑娘出门会客的古板习俗,不过今年薛家带个嫡姑娘来是什么意思,又有谁不知道呢?”
吉羽为人厚道,私底下从来不随便议论主子,只是对着对面的大丫鬟摇摇头。
叫素羽的大丫鬟心性冷傲,冷哼了一声:“真是卖了一个儿子不够,还想把女儿也填进来。”
吉羽倒没想到这上头,有些呆愣地看着素羽:“这话可不要乱说。”
素羽看着吉羽撇撇嘴,一转身就走了。
等吉羽端着酒壶重新进来的时候,席上的气氛正好。
按一般排位的规矩,都是主人坐在主位上,客人坐在下首;如果辈分不同,则是长辈坐在上首,小辈坐在下首。
顾府这次是家宴,没有太过讲究桌位。顾钟鸣夫妇两个坐在中间主位上,左手下坐着薛老爷夫妻两个,再往下坐着薛家三个嫡子女,顾怀裕和薛嘉坐在后面;右手下坐着顾久德,因着顾久德是鳏夫,再往下是顾怀远夫妇及孩子,顾家的两个姑娘坐在殷静宜下首。
薛老爷薛仁话头上来,对着顾钟鸣嘿嘿笑了两声:“顾兄,话说这千金酒果真不同一般,口感真是又香又醇,在地底下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都比不过它。”
坐在薛仁旁边的薛夫人忙笑着搭话:“是啊是啊,这酒也亏得二少爷从陶城挖了回来,不然云城也喝不到这样好的东西。”
顾钟鸣听人夸自家的酒倒是其次,最让他得意不过的就是自家的两个儿子,尤其是浪子回头的小儿子,让他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颇为圆满。年轻时走南闯北,该打拼的都打拼了,等过了不惑之年,可以安居在家,妻儿在侧,后辈有望,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满意足的呢?
薛夫人这句话显然是夸在了顾老爷的点子上,顾钟鸣摸摸下巴上的胡子,呵呵一笑:“薛老弟和弟妹真是过誉了,怀裕不过是去陶城游玩,听了当地传说,顺手盘下了这个酒坊,没有他总还会有别人。他还年少,莫要多夸他,小心他得意忘形。”可看顾钟鸣的神情,哪有不乐意让人夸顾怀裕的意思?
薛夫人最有眼色,脸上堆着笑,闻言顺着话头说下去:“哪里哪里,二少爷少年英才,又有这般出色的长兄帮衬着,将来想是必成大器。”
薛仁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