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腥味渐渐散去,空气里穿来一声诡异的笑,“黑夜不会过去,而白昼,将永不降临。”
“什么乱七八糟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声音气急败坏的骂道,“跑的倒是挺快的!下次在被老——子......”他的后半句话在对上陆有之似笑非笑的脸时猛地一口咽了回去。“咳咳,陆,陆队长吗?你好,那个,我是孔林一,咳,那边躺地上的是我的搭档刘晋,那个,刚刚我们不是故意的。这,这!”
在陆有之微笑的注视下,孔林一脑中飞快的转动着,凭借这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迅速找准背锅大侠,将锅完美的甩到了某个此刻正在监听着的人身上。
“妈的,小兔崽子!全世界的锅都是老子了!”某间暗黑的屋子里,男人咬着牙骂道。
陆有之双手抱臂,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他,那一眼看的孔林一心里发毛,偏偏刚才耳机传来的怒吼让他再也不敢多讲一句话。
好在陆有之是真的‘扫过’他而已,他的视线主要还是集中在那面墙上。走到墙下,陆有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在墙角的砖头夹缝中找到一小片干枯的花瓣,他没有贸然动手去拿,而是转头对孔林一道:“这里。”
孔林一立马颠颠的跑了过来,探头一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双手套,刚要带上,手里一顿,然后抬起头,讪讪一笑,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手套递到陆有之面前,“陆队,您来。”
陆有之挑眉,没有反驳,径自接过那副手套,才发现手套应该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材质大概是丝织品,十分光滑,而且冰冰凉凉的。不过他也没有问,对于自己即将空降的部门,陆有之曾经听过关于它的一些事迹,反正,足以让他颠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
戴上手套后又发现这个手套大概是自由伸缩的,类似弹力衣裤那种,一戴上就能立刻完全贴合手的大小,没有任何不适。
戴好手套之后,陆有之小心的从墙缝中将那一片花瓣取出来,放在手心里,旁边的孔林一立刻机灵的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然而他心里却暗自惊疑,刚才那么黑的环境下,陆有之到底是怎么发现这片夹在墙缝里的黑色的花瓣的?
“是什么花?”孔林一盯着花瓣看了许久,也没认出来,实在是他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
他只顾着低头研究花瓣,却没有注意陆有之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宁木西在沙发一直坐到天黑在起身,他先去卧室看了一眼,看到两个孩子还睡着也没有要喊他们起来的意思。从卧室出来后,他走到门口检查了下门锁,就在他转身要离开门边时,一直挂在门口从未响起过的铃铛忽然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铃声清脆,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宁木西瞬间僵住了,他保持着转了半个身子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寒意顺着脊背一路向上攀爬,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发冷。
门外面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绝不会是普通的邻居,或者什么居委会查水表的大妈,因为他此刻能够清晰的闻到穿过门缝像是藤蔓一样疯狂缠上来的熟悉的如同铁锈一般的腥气。
那个东西受伤了?真的是疯了,宁木西想到,他居然还有功夫关心这个。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