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闻言大惊:“你说什麽?”
那人尚未答言,秦扣枕已迅速上前,出手疾如闪电,封住了他的穴道,怒喝道:“胡言乱语什麽!来人!”
门外应声出现两名教内下属,垂手听令。
“将这叛徒带到地牢,严加看守!”
两名下属应了声“是”,将那人拖走了。
秦扣枕见那人被带走了,略松了口气,回头正对上云纵惊疑不定的双眸。
“那人是……”
秦扣枕勉强笑笑:“你别担心,只是个教内叛徒罢了。”
云纵定定的看著他:“教内叛徒?若我没有猜错,此人就是盗走你教内圣物的前护法,苏遗风吧?”
他虽从未见过苏遗风,但也曾听贺兰凌提起过这段事由。方才那人说的那番话,引起了他的疑心。秦扣枕分明说过,已经传信给贺兰凌,告知自己一切无恙,贺兰凌怎会为了担心他,食不下咽?而他所说的秦扣枕拿他要挟贺兰凌,又是什麽意思?
秦扣枕见他起疑,心内暗道不好。他怕云纵就此纠缠下去,非要问个清楚,便急忙道:“这人的事,我稍後再向你解释。现在天色已晚,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去地牢看看,告辞。”
语毕,也不等云纵开口,便急急离开了。
昏暗的地牢内,苏遗风双手被铁链锁住,倒悬在半空中。随著地牢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修长的黑影映在地板上,秦扣枕的声音无一丝温度的传来:“教内那些侍卫都是养来吃白食的麽?竟被你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来。”
他心内恼怒,暗恨庄内守卫不严,这苏遗风居然无声无息的就潜了进来。他若是半夜偷袭,自己躺在床上,是不是也要被捅上一剑後,才能拿住他?
苏遗风轻蔑的笑了一声:“教主不必自责,只怪你每处庄院内的机关布置都是一个样子,我要进来也不是难事。”
秦扣枕冷冷的瞧著他:“你倒有胆子回来。”
苏遗风唇角带血,声音嘶哑的道:“我只是不想让王爷为难。”
“怕他为难,便连命都可以不要了麽?”秦扣枕厉声冷笑,“他不过收留了你几个月,你就对他死心塌地至此。我这个旧主子在你眼里,是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了吧?说!你为什麽要盗走圣物?!”
苏遗风面色一恨,鄙夷的“呸”了一声:“像你这种杀了自己师兄夺位的小人,有什麽资格自称是我的主子?”
秦扣枕闻言,不怒反笑道:“骂得好,原来你早已知道了──真难为你忍了这麽多年,跟在我身边。”
“我只是奇怪你怎麽还没死。”苏遗风恨恨道,“没有那块暖玉傍身,你怎麽没有筋脉尽爆而亡?”
秦扣枕大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块活暖玉了麽?”
苏遗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云上君?”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