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回味着这句话,问她:“哦。所以你什么品位?”
闻姜:“……比她瞎一点儿。”
陆时寒陡然笑出声。
闻姜瞪他,此刻他默声不笑,冷酷冷硬,她才觉得习惯。
陆时寒很快止了笑,指着照片墙最中间的一张深海冰山照片给她看。
照片上还站着几只懵懂的企鹅。
他问:“这样的地方喜欢吗?”
闻姜:“南极?”
陆时寒:“嗯,长城站附近。”
闻姜眼光一亮,但开口刻意表示无感:“都是水和冰块,怎么欣赏?欣赏最原始的物理现象?”
陆时寒更相信眼睛看到的,戳破她:“喜欢的话,你甩我一脸支票,没睡散之前,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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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样的交流过于近了,太快越过她的心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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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有再在照片墙前久留,开始用餐。
已经时近九点一刻,这一餐拖到现在,闻姜已经不算饿。
平日在剧组里三餐时间不规律,这几年她的胃可以容纳的食量并不多。
餐桌上摆放的食物很简单,闻姜已经见过陆时寒煮粥,但真正尝他的手艺算是第一次。
都是很家常的菜式,闻姜这几年在她常去的那间私人菜馆尝过。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以此断定她的口味,才选了这些粤菜菜式。
修过形的百合和油菜过水汆熟,烧热油煸炒,橄榄仁炸好铺在盘顶,素菜是道果仁百合,搭配荤菜京葱爆牛柳。
这样的男人,容易让人产生寻求伴侣的渴望;可这样的男人,更多人只敢把他定性为好聚好散不伤不痛的炮/友。
闻姜问:“兄弟,哪儿学的?请一字一字正经回答。”
陆时寒搁置在她眼前浅浅一碗细香米饭:“我妈过去开了家餐厅,粤菜,耳濡目染。”
“客流不息?”
陆时寒眼角在笑,眸色微微暗下去:“极速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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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闻姜又问起那堆民族乐器:“会吗?”
陆时寒摇头:“不会。”
闻姜将吉他拿下来,拨了两下,他说“不会”,所以她没做调好音的准备,可音准在。
闻姜没追问吉他的问题,只说:“把这些东西当摆设放在这里,显格调?”
陆时寒摸着架子上的二胡,承认:“内里没有,表面来凑,装门面。我爸留下的家产。”
菜是因为妈妈,乐器来自爸爸。
闻姜想起这公寓内剩余的扎眼的物件,问他:“那堆健身器材,是你哥哥或者弟弟需要的?”
陆时寒郑重点头,靠在这个放乐器的橱柜的玻璃柜门上:“聪明。”
鬼话。
闻姜知道他的话真里掺假,假里掺真,放弃探讨这些问题。
她抱着吉他弹了一段。琴身擦着她赤/裸白皙的腿。
显得艳色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