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另外出去干活的那两个人回来了,有个脸皮白的瘦高个脸上还有抓痕,彭海国问他怎么回事,瘦高个无奈摇头,“没什么,那家女主人总说我把她家孩子那钢琴给弄掉了一块漆皮,国哥抱歉,今天这活儿又给扣了一百块钱。”
说是钢琴,其实就是个不知道几手的电子钢琴,并不是三角架钢琴,要不然他们也不敢接这个活。
要不然不小心弄出问题了,光是去请个调音师就要话好些钱,他们可不敢干这种事。
这搬个家也才几百块钱,除去其他干活人的工钱,他们也挣不了多少,这一来就扣了一百,瘦高个垂头有些愧疚,这也是他在搬动之前没注意检查物品小细节才出的问题。
跟瘦高个一起的那个中等身材的黄脸汉子脸色也不太好,不过还是拍着瘦高个的肩膀让他别多想。
彭海国叹了口气,然后拍拍手让大家收拾收拾关上店,大家伙一块儿去搓一顿好的。
来了山城,那要吃的美食当然首选火锅,特别是鱼火锅,简直就是c省人的最爱。
言裕不太喜欢吃辣,这个不用说彭海国就照顾到了,要的是酸菜锅子,这大冬天的吃酸菜鱼火锅,最合适不过了。
吃完了鱼再喝口汤,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暖和得很。
有喜欢吃辣的就自己让服务员调个麻辣的油碟,将火锅里的鱼肉捞上来往油碟里一裹,照样能辣得你使劲往肚皮里灌啤酒。
一群人吃吃喝喝,从七点多吃到九点多,然后扶着溜圆的肚皮迈着外八字走出火锅店,一路慢悠悠的晃回家。
言裕进食一向克制,不过酸菜鱼火锅确实美味,一向六分饱的言裕今晚吃了个八分饱,言川这厮第一次吃到这么地道的鱼火锅,现在已经是挂在言裕肩膀上“壮烈牺牲”了。
彭海国回去的路上买了两大瓶矿泉水,外加一袋子水果。
他们那房子住的全是一大群汉子,根本就没人做饭,连暖水壶都长年累月的空着挂灰尘。
一群人要么开火烧水泡面要么就外面路边随便吃点糊弄肚皮。
今晚吃了火锅,肯定得口渴,至于水果,彭海国这是给买来讨好未来小舅子的,他们这群大老粗可没谁爱吃什么水果。
跟言裕比起来,彭海国能带言川看的东西,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非要划分一下的话,言裕带言川看的是知识方面的,哪怕是谈判,也是咬文爵字宛如下棋一般一步步布局。
而彭海国带言川看的是实践方面的,怎么跟挑剔龟毛的客户扯皮,怎么震慑有小心思想要抬工钱的临时工,还有怎么观察一个人手脚是否干净。
像他们这种帮人搬东西的,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手脚不干净,顺了客人的东西。
正所谓好名声难求,坏名声易扬,而他们干这个,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两人在山城这边徘徊了十来天,等言裕言川买好长途客车票准备第二天早上起早离开的前一晚,彭海国把言裕跟言川交出去找了个路边支着简易棚子的夜啤烧烤摊,点了烤串拿了两瓶热乎的果汁递给言裕言川,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来。
“裕娃儿,我这几天琢磨了一回,你说的那个确实是我想要的,可是这高端市场要怎么才能打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