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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裕说这些只是想要开拓一下言华的思想见识,让她不要每天就猫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怨天尤人,而不是让她去冒险。

很多性子激进说话带刺还怨恨他人对自己不够好的人,纯粹就是闲得慌,让他找到事做并且做得开开心心内心充满期盼,那他就啥事也不会有了。

而且,言裕不用想也知道,比起方菜花,言华最后肯定会选择言容陪她去,言华也知道她攒钱的事儿如果被方菜花知道了,肯定是要强制没收一切财物的。

言容今年下半年满二十一岁,去过最繁华的就是赶集时候的白鹤镇,城里一次也没去过,生长的环境完全就是乡下农村,因此她的很多观念也完全是贴合着农村生长的。

言裕也希望言容能稍微多一点自信,而不是每当别人对她不好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下意识为对方辩驳,认为对方对她不好完全是她自己的错什么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娃,潜意识里已经从根本上就认为自己是个错误。

村小离言裕他们家不算太远,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有几个小山坡的山路,不过路上都有人家。

两人且说且走三十来分钟到家,家里只有言容一个人,方菜花已经上山了。

晚上等一家人围到饭桌前,言裕把买回来的那三份百雀羚给了方菜花言容以及言华,言华是之前就知道了,不过能顺利拿到手还是十分欢喜。

方菜花嫌弃浪费了钱,不过言裕能记着给她这个母亲买这些不中用的小玩意儿,方菜花到底还是十分高兴的。

言容就称得上惊喜了,双手接过小小的圆盒子,又是看又是摸又是闻的,都不舍得打开来用,从小到大,这可是她的第一份“护肤品”了。

七月里的c省就跟一口大闷锅一样,闷锅下面还是烧得滚烫的热开水。

大热天的又不是农忙时候,农户人还是会早上跟傍晚上山干干活,基本的活都是除草,也有勤劳的人挑着农家肥上山,在山上特意挖的水坑边兑了水稀释了农家肥,慢慢的一丛丛玉米的淋,希望今年玉米能长得好一点。

玉米算是农村里为数不多的经济作物,除了留下来一点喂牲畜,其他的全都会卖掉,算是每年耕作农户最大的收入。

言四海还要养一个大学生,自觉肩膀上的担子重,因为前两天就开始再挑粪上山给玉米施肥了。

方菜花就勤勤恳恳的来来回回给花生红薯地里除草,还有水田里的稻子,在开花之前就要下田多除机会草,免得杂草抢了稻谷的肥,让稻谷开花结稻谷没了劲儿。

等稻子开花了,就轻易不敢下田了,免得将花粉给撞掉了,授不了粉的稻谷以后结出来的就会是空壳子稻谷。

言裕也跟着干了两天,深觉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活,山上拔草就不说了,山里的花蚊子毒得很,瘦瘦小小一只,扎你一口,那块皮肤立马就发红发痒,痒得你恨不得把血肉都给挠烂。

方菜花见了十分心疼的往掌心里呸了口唾沫,一翻巴掌就往言裕手臂上抹,回过神来的言裕喉结滑动了两下,终究还是忍着让方菜花给抹了据说能消毒的口水。

这都不算,关键是山里树林草木多,花蚊子不是论只算的,而是论窝。

田里的蚊子倒是没这么毒,可一边是本身就让人皮肤难受的稻谷叶子,一边是水里随时随地可能被踩到的断裂锋利蚌壳,一不注意脚下就被划拉出一条口子。

更有水蛭这等神物。

看见那软绵绵宛如水做成的水蛭,言裕从一开始头皮爆炸到两天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