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转到正在脱外套的苏蕤身上,绷着敷了面膜的脸,“嘿嘿,苏蕤啊。听说今天有个大帅哥开了辆豪车来接你……”
苏蕤已经挂好了外套,又拿了卸妆液,回答道,“只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时候就让女生为他堕过胎,所以收起你们脑子里已经产生的和可能会生产的对于我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假想。”
说完,就去洗手间卸妆去了。
苏蕤真是会打击人,三个兴致勃勃的女人瞬间就蔫了,小梅爬上床去睡觉,“没意思。”
宫昉用手指抠着脸上已经要干掉的海藻面膜,扯到了汗毛,疼得皱眉,“我/操。”
余婕,“果真帅哥不是种/马就是gay。”
小梅则道,“是gay也是种/马。”
宫昉,“你们也不要太愤世嫉俗嘛。”
苏蕤洗干净了脸,回到自己桌子拍护肤水的时候,就已经在打瞌睡了。
他神色很淡,带着一丝疲惫。
三个女人都盯着他看,宫昉道,“你从来不做面膜,为什么皮肤还这么好。”
苏蕤瞥了她一眼,道,“经常做面膜对皮肤不好。”
三人默默转头,不理睬他,都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保养皮肤的人反而没有苏蕤这种很少保养皮肤的人皮肤好。
苏蕤上床睡觉时,捞着被子将自己盖好,脑子里却出现了在那会所走廊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的眼睛,他想了想,用被子将自己的头也盖住了。
如程俊这般青年才俊,或者不能用青年才俊这个词,应该用二世祖或者三世祖,身边不缺少美女,加上刚工作,事情也是很多的,闲暇并不多,而且自尊心重,面子里子其实都想要,是以苏蕤那么拒绝了他,更是害得他腿疼了大半晚上,他会再来纠缠苏蕤的可能性很小。
苏蕤也明白这个道理,便知道他不会再来找自己。
以苏蕤所见,程俊高中时候,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他也丝毫不在意,不露怯,好像他成绩不好是天经地义,他在别的方面的优势,依然可以睥睨身边一切人。
他在别人面前说他成绩不好,他也说得十分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成绩差就比优等生差了什么,他为什么能够有这种坦然和傲视一切的自信,苏蕤觉得,他纯粹是在别的方面有太优厚的资本。
正如周耀所说,程俊高考可以走后门到身边的考生都是优等生,而且大家还把答案给他抄,即使这样,他也只考上了二本,他家也有办法让他去上s城政法这般排在全国最前列的政法大学……他的出身如此,一般人完全不及,他也从小明白这出身会带给他什么,他不仅好好享受了,而且理所当然把它当成高人一等的资本。
要说苏蕤对此没有丝毫不平,那定然是假的,他因为亲生父母穷得养不起孩子而不得不将他扔掉,而有些人就能够有如此出身。
但是那不平,只是瞬间的事,只是他对周耀说“你喝多了”那一瞬间的事。
他是他自己,不需要因为别人的出身优厚来自怜和愤慨。
连今日,程俊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