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来憧憬的大学生活,从刚入校就带上了阴影。
学校对临床医学的学生要求十分严格,实行末尾淘汰制,这就给了其他相关专业同学机会,在大三前,因为基础医学院和临床医学院的课程几乎完全相同,所以允许基础医学院的同学转入临床医学院。
但每年只有两个名额,想要转临床的,大家都盯着这两个名额,除了努力学习,没有别的办法。
至少在苏蕤的心里,事情便是这样的。
他周一到周五都是早早起床去跑步,吃早餐,上自习,上课,然后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会回寝室,不独是他,寝室其他同学都这样。
本来都是天之骄子,来到学校,就发现自己和别人都在一样的起点上了,除了努力只剩下努力。
苏蕤和寝室的同学都是点头之交,和班上同学,关系就更淡。
班上也有组织一些活动,为了省钱,他很少参加。
于是一学期下来,就被标上了傲慢孤僻的标签。
周六周日,他几乎都在做兼职,做家教,做礼仪小姐,发传单,在大二的时候,也找到了一个去职业学校做老师的兼职,待遇稍稍好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本科时候打了多少份工,他不仅要赚生活费和学费,更要赚看病的钱。
自从读大学,他就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有了更加清楚的了解,他知道自己是属于真两性畸形患者,因为乳房不发育且一直没有月经现象,便知自己没有女性方面的生育能力;而男性/器官也发育得很不好,他又一直担心自己身体内隐睾会产生癌变,必须要进医院去好好检查,说不定马上就要做手术。
他需要这笔钱,而且还想将这件事保密,不让别人知道。
大学生活对于苏蕤来说,从不觉得是在象牙塔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忙碌,不在担忧。
大一时候的两个转临床的名额,被同班的一个女生和另外一个班的男生夺走了。
转专业,不仅需要笔试,而且需要面试,这里面就有很多可操控性。
苏蕤笔试只考了第三,面试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英语说得很差,所以没上,他便很坦然地接受了结果,但大二上学期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就在说那个女生是找关系转的,还给辅导员包了三千块的红包。
这些话一传,整个专业都不淡定了,最后甚至闹到了校长办公室,是有人拿集体签名来让苏蕤签的时候,苏蕤才得知这件事。
苏蕤没有特地打听这件事的结果,据说转过去的两人并没有被重新考察,但是大二这一次的名额,便采取了期末考试综合评分的方式,大家觉得这个公平很多,一共有十几门课,没有谁能够将大部分老师都收买给打高分。
大二的转专业的人中依然没有苏蕤,他忙于兼职,在别的同学周末也从早到晚泡图书馆的时候,他在外面忙忙碌碌地赚取生活费和医疗费,根本考不过那些学霸。
而且他们班在这一年出了一个平均分在九十五的牛人,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苏蕤看到自己才八十九点多,只得默默地叹了口气。
大三时候,不能再转专业了,班上的学习氛围反而为之一松,不少同学便开始找实验室做课题了,特别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