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疼。
程阳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然后又亲了亲,然后吻得越来越深。程阳半扶半拉着把褚世清引到了床上,拉开了褚世清床上的空调被。
“躺好。”
褚世清没忍住笑了出来,听话躺好了。
程阳把被子给他盖上,临了还拍了拍。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就满足的。程阳叹了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走廊里的声音越来越多,病房里此刻明亮了不少,因此褚世清可以清晰地看见程阳浑身上下透着“事后”两个字,酒气也在一场解馋用的性事中散发得差不多了,眼神清醒了,明显还是半硬的。
“你怎么会喜欢我的?”
褚世清这个问题问得鬼使神差,他觉得自己脑子大概也被刀砍了才会这么问。问完之后他很不甘心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粉饰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很直接、很真诚的问题。
程阳心里听得很不是滋味,所以他有点抵触。
“你想听什么。”
“程阳,有些时候,你对我那些态度我也不是瞎到看不出来……”褚世清顿了一下,“我们俩之间,我永远都不可能跟得上你的节奏,你即使很——很好,但也无法满足我的那些需要。”
“需要?”程阳冷笑了一声,弯下腰,手刻意往被子里边摸,“放心,我满足得了你……”
“程阳。”
“你别问了,你不想知道。”程阳毫无感情的语气与他身上不安定的气场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张弛,“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虚无主义四个字,对于褚世清来说也就只是四个字而已。对于程阳的这种情况,康拉德是这么说的——“他追求一种更完美形式的安逸;或者说,他是那种哲学上的无信仰的受害者,这种无信仰是对一切人类行为有效性的不信。这种形式的孤独需要、也暗示出此人一定的智力水平”。
在遇到褚世清之前,程阳是安逸的,也是时刻孤独的。并且,他无法从内心真的相信自己的一切行为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影响。
但褚世清改变了很多东西。
如果说情|欲是当下程阳体会着的最强的冲击,那么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或者他可以退后一步,只站在存在主义的围城中,那么感情和欲望在他目前生活中的地位只会更加不可动摇。
他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任由这种蒙蔽人双眼的情|欲将他扯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大概就像他昨天短暂睡眠里梦到的那幅画。
程阳看着褚世清,眼神中尽是些褚世清看不懂的东西,这让褚世清有些着急。程阳收了手,坐回到床位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把上衣拿过来套上,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慢慢平复下来。
“这么说吧……”程阳点了下头,“我们总是不断试图让自己站在一个脱离了自身的客观位置上,观察外界,从而洞察外界,试图去了解世界的本质。但我们又必须受身体的奴役,受自身的限制,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