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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点了点头:“你可以说性和爱情是两码事。”

大多数时候,张建是他们几个里边说话最带感的。嘲讽的话都能一刀见血,感慨的话都能戳人肺腑,别人得用一两百个字表达的意思,他四个字就能表达清楚。朋友们跟他不熟的时候觉得他嘴太损,后来也就都服了。

李世阁觉得张建准确地揣摩了他的意思,忙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个意思。我语文老师死得早。”

“你不是语文老师死得早,”褚世清笑得有点鸡贼,“你是跟我一样,三俗。”

他话音刚落下,酒吧另一边突然躁动了起来。他们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今天有演出。

王双磊好像对这类事情比较感兴趣,这次直接站起来走出卡座去看了看。回来之后跟他们汇报情况。

“乐队的上台了,不过好像就一个人啊,抱了把电吉他。看着还行。”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买票去听听啊。”

王双磊想了一下,摆了摆手:“下次吧,下次我自己来听。咱几个难得聚到一起,今天先陪你们说话。”

乐队的人好像跟观众还聊了几句天,同时在调琴。调着调着突然连着几个音一转直接转到了调上就开唱了。主唱声音一出来,王双磊的眼睛都亮了。张建也挑了挑眉毛:“开口不错啊。”

褚世清和李世阁对这类事情一律不感兴趣,就默契地一抬酒杯,两个人喝了起来。喝的时候偶尔聊两句驾驶舱里的事,再俩两句女人,慢慢地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那个唱歌的一直就没停过,一口气唱了六七首,然后又是很突然地停了下来,开始跟观众聊天。

从他们的位置也听不清聊得什么,可能就是累了,喝几口水休息一下吧。王双磊他们俩在这个时候转回注意力加入了褚世清他们的交谈。四个人举杯碰了碰,然后继续各喝各的。

可能是这个乐队唱的歌的风格的问题,这会音乐没了,听着酒吧里弥漫的谈话声,褚世清竟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而且还被带出来了一种萧索情绪。

就是突然觉得生活也不过就是这么个样子,说是有意思,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褚世清很少有这种心境,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老了。

“一个月就演一次,太少了!”

程阳一上台,就听见了一句这个。他把地上吉他的线抖开,抬头看了一眼,是坐在中间一桌的一个男观众喊的。他一边继续抖着线一边笑了笑:“没时间啊。现在我自己坐在台上唱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主要就是乐队找不出时间排练。”

那个男观众一脸不过瘾:“侯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刚才给我发微信,说至少二十分钟吧。恒旭说路上堵车。他们带着乐器,又不好坐地铁。”

恒旭是指李恒旭,乐队鼓手。家里很有钱,所以每次演出都坚持带自己的鼓,不过反正他也有车放得下。

程阳见没人跟他说话,就低头开始调音。他也知道如果用一般的吉他更方便,现在早就演上了,不用让一群人看着他等他调音。可没有乐队已经让他有点被动,所以他还是坚持用插电的,这样至少音色、曲风上可选余地大很多。

“你们演出时间挑得实在太好了,”有个他脸熟的女观众在下边说了一句,语气很调侃,“每次都赶上我不方便那几天。”

这话惹得女观众们都笑了起来,程阳也跟着笑:“那你月经不调啊。”

“我|操!”

那姑娘旁边的另一个姑娘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调戏他的不都得被调戏回来啊?”

“谁说的,别黑我。”程阳弯下腰,拿起地上开好的酒喝了一口,“今天想听什么?”

有人在比较远的位置喊了一句:“想听’操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