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嵘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上按摩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迟疑地问道：“你昨晚怎么没走？”

“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萧途本来想说自己没地方去的，但是这么说杜嵘肯定又要赶他走。而且，原本就是因为杜嵘他才不想走的啊，他想留在杜嵘身边，就算杜嵘赶他走，他也不想走。

虽然萧途的年纪可能比他大上很多，可是杜嵘觉得自己还是要比萧途成熟一些的。他想让萧途留下来，可是不想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身边。虽然萧途一遍一遍地说喜欢自己，杜嵘却还是没有安全感。“你喜欢我？可是你根本说不出来你喜欢我什么，叫我怎么相信你，如果当初捡到你的不是我，是另一个对你好的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他？你这不是喜欢，是依赖，是习惯。”

听杜嵘这么说，萧途有些急了。“不是的，不是依赖，不是习惯。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说不出来喜欢你什么，但是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很舒服。这种感觉不是喜欢是什么？换别的人，不一样。杜嵘，你是不一样的，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只是你，是我喜欢的杜嵘。”

杜嵘没有说话，萧途只好把话继续说下去：“虽然跟你不一样，我是妖没错。但是妖怪也是有感情的啊。最初第一眼见你，我心里就又不一样的感觉。不同于之前见过的任何人类，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你很特殊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给我顺毛，不是因为你给我吃喝，只是因为你是你啊，你跟别人不一样。那些女娃娃也养了我一段时间啊，我也没喜欢上她们。我只喜欢你，杜嵘，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要是还想让我离开，我走就是了。”说完萧途就打算站起身，虽然脚还有些麻，但是这会已经能站起来了。

萧途知道自己口才不好，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他只是把自己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可能不是那么动听，但确实是他心里的话，是他想对杜嵘说的话。话都说完了，杜嵘要是还是不留自己，萧途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刚起身，萧途的手就被拉住了。

“如果，这是你交给我的答案的话，我给你九十九分。”杜嵘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听得出来语气里的欣喜。

知道自己大概是不需要走了，萧途也很开心，他配合着问道：“还有一分呢？”

“不多给你一分，是怕你骄傲。以后要好好保持下去知道吗？”杜嵘亲昵的刮了一下萧途的鼻子，心里对他的答案满意的不得了。亲耳听到肥兔子承认自己是特别的，听到他不是只把自己当一个宿主看，听到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自己，杜嵘开心地简直想蹦起来。当然这么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他不会做。

“好的教授，谢谢教授。”说完，萧途又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杜嵘就问道：“想说什么？”

“教授，我能亲你吗？”虽然跟杜嵘相处了这么久，肥兔子却从来没有跟杜嵘亲过，从前睡一张床，但也是各睡各的被窝，只有萧途变成原形的时候，杜教授才允许他爬进自己的被窝，两人几乎没什么亲密接触。昨晚萧途伸过去的手，也是第一次试探。可是第一次就被拒绝了，刚刚第一次想要亲他，也被躲开了。

杜嵘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揽过了萧途，让他整个人靠在了墙上，杜嵘一手撑着墙，一手揽过萧途的腰，低下头就吻住了萧途的唇。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第一个吻因为换不了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