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阵安静,只有两道毫不避讳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这时阿卫忽然微微弯了弯嘴角,说:“我为赤羽做这些的时候,他总会凑上来吻我。是情不自禁吗?”
白莽望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微微哑声道:“是,是情难自控。”
“那你呢?”
阿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白莽一噎,可他很快冷静下来,盯着阿卫漆黑的双眼,极轻极轻地说了声:“我也是。”
阿卫对他这回答似乎有那么一刻的吃惊,他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放下巾帕,拿起刮胡刀在水里浸了浸,自然地转过身来要往白莽的脸上伸去。白莽立即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扼住。
阿卫立即道:“我只是给你刮胡子。”他想了想,又说,“你觉得这么一把小刀能杀得了你?”
白莽闻言,这才慢慢松开手来。阿卫伸出手去,试了试姿势,又道:“你偏一偏头。”白莽顿了顿,微微偏过头去。阿卫又抬手试了试,又伸手扶腰,道:“弯下来些,我的腰不好。”
白莽又垂下头去,把脸送到阿卫面前,垂眸时恰好看见阿卫高挺的肚腹。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一对双生子,白莽微微变了变气息,却又忍下不提。
阿卫的手艺很好,白莽听着耳边沙沙的声响,还有不时掉落在肩头的发须碰撞声。很快,阿卫修好了一边,让白莽侧过头去。两人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打破这阵诡异的平静。
35.
直到白莽的发须越来越薄,嘴边的刀疤清晰地显露出来时,阿卫才问他:“这道疤是什么原因?”
白莽忽然笑了起来,嘴边的那条蜈蚣也立即恢复了生机。白莽盯着阿卫的眼睛,摇了摇头,说:“这不重要。”
阿卫继续修着,看似漫不经心道:“怎会不重要?耻辱还是胜利,总归有一样。”
白莽哼笑了一声,道:“我身上的疤不止这一道,这条并不算什么。在我经历的胜利和失败中,这一道战役,更不算什么。”
阿卫道:“还有哪里?能是让你骄傲的伤疤?”
白莽却不说话,狞笑着盯着阿卫。
阿卫见他不答,便将刮胡刀丢入水盆,低头掸去肚腹上的发须,道:“不说就算了。”他虽然低着头,但始终在注意着白莽的动作。白莽看见他的手在肚腹上掸出一道一道浑圆的弧度,这又让他想起他那对至今生死未卜的双生子。
阿卫又拿起一旁的酒壶,说:“你要喝一口暖暖身子吗?”
白莽警惕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阿卫见状便道:“我给你换衣服。”他将白莽的衣服解开,脱下他一只手臂,在脱下白莽另一边衣服时,白莽的左胸膛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