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教授,要不要……”
“教授”摇头:“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来处理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光头男人终于笑了:“allisonowell,就是贵校的在读学生。”
林雪迟下飞机后和allison告别,刚出机场就看到男人背靠车门站在路边等他。
“你怎么来了?”他不知道喻江会来接人。
喻江看看远去的女孩:“认识的人?”
林雪迟有点心虚:“也不算是,在飞机上碰到的,雪眉的同学,之前在葬礼上见过一面。”
“难怪我看好像有点面熟。”喻江收回目光,接过他的行李。
林雪迟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喻江为他开门上车,“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林雪迟看看手机,显得不太高兴。他不是不记得这个日子,他本来是不太想提它,谁知道喻江还是说出来了——今天是他母亲林简的忌日。
自从k.k事件之后,林雪迟就开始避免去接触他母亲的事情,包括忌辰。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她。虽然林简生前没有嫁给喻江,但是他们到底是情人的关系,以她刚烈坚毅的个性,她不会仅仅因为钱去做喻江的情人,她对他肯定有感情。然而林雪迟这个做儿子的却在母亲去世后爬上了继父的床,将母亲的爱人占为己有。
在伦理上,林雪迟已经跨越了世俗规定的界限,他做了一件乱伦的事情;在情感上,他背叛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但他发现,产生罪恶感的同时在他年轻的心脏里充满了隐秘和刺激的兴奋。这种快感他可以偷偷放在心里,却不能带进灵堂,不能带到林简的面前。他尚且还保存着最后一点羞耻心。
羞耻心对于林雪迟是很重要的。他几乎靠着这点羞耻心活了下来。
可怜的外科医生在这种时候总算还知道脸红:“你就不能不提这件事吗?”
喻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说过,我对你母亲不是爱情。”
“但她对你是!”林雪迟没好气地说:“你要我怎么和她说话?‘对不起妈妈,我和你的情人上床了?’反正等我死了,她肯定也要骂我的,我何必现在跑去讨她骂。”
喻江说:“要骂也是骂我,我是你的长辈,没教好你。”
“你还说!”林雪迟眼刀一横:“我不去!没脸见她!”
他的语气听上去倒像是撒娇,喻江眼角藏不住笑意:“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闹什么别扭。直接回家,总可以了吧?”
林雪迟总算是满意了,看着车子从高架路上叉下来往家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