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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瓮(H) 江亭 1676 字 7个月前

喻江说:“一个人待在家没问题吧?”

林雪迟沉默,过了一会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要下个星期,从南非过来的交流团队很难得,学校这次也很重视。”

“我看到新闻了,什么业界共襄、十年盛典,没看懂。”

“就当做是学术交流来理解就好。从南非回来的一批传教士,都是在那里驻扎了十年以上的,带来了很多南非当地宗教传播与建设的研究资料,所以能有这次对话不容易。我保证开完了会就回去好不好?”喻江安慰他:“在家按时吃饭睡觉,不要肚子不饿就不吃东西。”

林雪迟突然说:“我又做噩梦了。”

喻江怔了怔,低声说:“需要我回去吗?”

林雪迟刚开口又硬生生改了语调:“算了,你工作吧,我没事。我挂了。”

“雪迟。”喻江叫住他:“要不然我回来?就周末的时间,或者你愿不愿意来纽约玩两天?我是觉得你一直不太喜欢跟我出去应酬,所以不想逼你,但有时候社交对心情有好处。你在这边以前也有朋友吧?可以过来邀他们聚一聚换换情绪。”

林雪迟似乎迟疑了一下:“好。”

于是林雪迟申请了休假周末飞到纽约。他在纽约生活了七年,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像个故友。有一段时间他长期住在海湾街,在一家药品杂货店上面租了个小阁楼,这里临近高架地铁,楼下是密集的商铺,卖的多半是廉价折扣货品,但包罗万象,应有尽有。这个地方房租算不上最便宜,胜在交通便利,设施齐全。从阁楼的窗户向外望,地铁的巨大黑色轨道凌驾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原始森林之上,如通天铁塔似的从发白的地平线横陈而来。

夜晚这里很吵闹,无论是轨道倾轧的声音还是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都让人无法安眠。林雪迟神经衰弱多年,刚搬进来住的时候日子简直如慢性自杀。后来他的耳朵被逼习惯了耳塞,世界就变成了一出可调控的电影,声音开关放在他手上,他来去自由。

然而本森赫区冒着烟火气的生活最终一去而不复返。林雪迟下飞机后出租车直奔曼哈顿的高级酒店,位于38层楼的宴会厅一扇落地窗望尽狭长的哈德逊河湾。城市看上去很小,仿佛大可尽收囊中。林雪迟知道,并不是世界在萎缩,是他在往高处走。可这种感觉威逼到了他的心脏。越往高处,世界给人的幻觉就越大,总有一天,他会摔得体无完肤。

喻江以为他是赶飞机太劳累:“要是太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别勉强。”

林雪迟摇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宾客身上:“我看很多人都带了家属。”

“嗯,有些夫妻双方都是业内人士,当然也有模范家庭。”喻江说。

林雪迟调侃:“看来我没尽到职责。”

喻江从善如流地牵着他的手走进会场:“现在尽也不迟。”

这场宴会是由ofbnp*举办的,即代表这是由政府官方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