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当时贵为太子妃,又是和亲过来的,在西秦无权无势,根本没法动雍王妃一根汗毛。
拉回思绪,太皇太后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顾禾离开的方向,幽幽一叹。
雍王丰神俊朗,雍王妃貌美若仙,难怪后代会如此容貌出众,顾禾与他父亲的容貌如出一辙,都是能让天下女子一见倾心的风华人物。
雍王一脉的后裔之美貌和气质,是嫡系这一脉完全没法比拟的。
嫡系中,顾北羽的容貌算是众皇子中最出众的,然而比起顾禾来还是差得太多。
将公孙尔若送到新房内,顾禾转身就想离开。
“喂!”
公孙尔若急了,“你出去做什么?”
“陪酒。”顾禾回答得毫无情绪。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头上的东西给拿了?”公孙尔若带着几分薄怒,本就是盛夏,穿着层层叠叠的嫁衣已经快把人给焐熟,脑袋上还得盖着一块不能透气的厚布,这要是一直盖到晚上散席,她非得崩溃了不可。
顾禾脚步微顿,转身朝她走来,从旁边案几上拿过金秤杆轻轻一挑。
公孙尔若终于得见光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顾禾身上,明亮的阳光从纱窗跳跃进来,落在他浓密而根根分明的睫毛上,那一张脸,线条柔和如暖玉,五官清美如画中仙。
心跳忽然有些加快,公孙尔若竟无措起来。
“那什么……”她用不太标准的西秦话支吾道:“我肚子有些饿,能不能吃东西的?”
自从挑开盖头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顾禾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背转身,顾禾慢慢朝外走去,只扔下一句话,“一会儿会有丫鬟送吃食来,你就坐在新房里不要随意走动。”
公孙尔若轻轻舒了口气,开始四下打量起新房的布置来。
不愧是摄政王府,入眼一片豪奢,仅仅是个新房而已,就能堪比他们曼罗的王宫了。
不多时,有粉衣婢女端着清淡的吃食走进来。
公孙尔若一早上都没吃东西,早就饿了。
闻到食物的香味,她赶紧起身凑上去,见到食盒里只是些极为清淡的饭菜以后,她皱眉,“为何没有油腥?”
她才十三岁,正在长身体,正餐不沾油腥可怎么行?
婢女红着脸解释:“娘娘,今夜是您和摄政王的洞房花烛夜,您不能沾太过油腥的东西,否则会留下不好的味道影响了晚上……”
后面的话,婢女声音越来越弱,没再继续往下说。
公孙尔若却听明白了,原来按照西秦习俗,大婚的这一日,新娘子必须保持着体香与新郎入洞房,否则会遭到嫌弃。
她心神一动,“你去帮我找几个生姜和大蒜来。”
“啊?”婢女一惊,“娘娘要那个做什么?”
公孙尔若眼神一厉,“既尊称我一声‘娘娘’,那就等同于承认我是主你是仆了,主人说的话,哪有你一个小小婢女插嘴的份?”
婢女被她这个眼神吓得心神一震,不敢再多言,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就取了公孙尔若要的生姜和大蒜送来。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退下去。”
公孙尔若视若珍宝地把这两样东西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