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楚本就忐忑的心更不好了。
“谁啊?”
“开门!”
薄卿欢的魔音刺进言楚楚的耳膜,她抖索着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颤唇,“呃……那个,大都督,楚楚不舒服,想告假两日。”
房门“嘭”一声被大力踹开,薄卿欢修长的身姿陡然出现在她惶恐的视线中。
言楚楚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缩在墙角,面上作出痛苦状,“大都督,我……”
还未说完,她就感觉下腹一阵暖流,隐隐伴随着小腹痛。
这一回,是真的来月事了!
天助我也!
腹诽完,言楚楚更有底气了,她“虚弱”地道:“我身子不舒服。”
“还装?”
薄卿欢步步往前,她努力往后缩,奈何身后是墙,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言楚楚看着他寸寸逼近的绝艳妖颜,呼吸像被一只冰冷的鬼手死死掐住,极其艰难。
“拿出来。”
他在床榻前止了步,朝她伸出手。
“什么?”言楚楚一脸茫然,她不记得自己拿过他什么东西。
“本座的玉佩。”他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脑袋偏往一边。
“我没拿过!”言楚楚微蹙眉头,据理力争,“你什么玉佩,为何不见了要来找我?”
薄卿欢冷声,“之前本座出府的时候还挂在腰间,回来就没有了,尹十九已经招供,是你把本座弄到房间里去的,如今玉佩不见了,你敢说自己毫无嫌疑?”
“没有!”来了月事,言楚楚头顶的火就跟浇了油似的,噌噌直冒,“我言楚楚再穷再没志气,也绝不屑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大都督说我拿了你的玉佩,这是诬陷栽赃!”
薄卿欢眉头一挑,这个女人,语气很狂,胆子很大!
偏过头,他倾身下来,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言楚楚被迫与他对视。
面对这样一张比女人还要倾国倾城的容颜,相信没有几个姑娘还能保持平静。
言楚楚心跳加速,面上却保持着她先前的倔强,眼神也没闪躲,任凭他如何逼视,她就是不肯松口。
本就没有的事,她为何要屈打成招?
薄卿欢看着她,她眼中宁死不屈的倔强熟悉极了,像他视为心间朱砂的阿黎。
“你是谁?”
神思恍惚间,他低低呢喃一句,眸中痛色让人心颤。
言楚楚趁机挣脱他,大吼,“言楚楚,我是言楚楚!”
看到他这种神情,她就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楼姐姐。
一股无名火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愤懑不已,忍不住破口而出。
薄卿欢被她大力一推,身子不稳,没往后倒,反倒是更往前倾,直接重重压在她身上。
他身上有一种微涩的青荇味,很清凉,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