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亲侍汤药,二皇子明显是个大孝子,他怎么可能会有异心?右相若是拿不出证据,便等同于污蔑构陷。楚王府与右相府即将联姻,右相可千万莫在这当口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丢了乌纱帽,没的连累了楚王府。”
景宇桓一张脸沉黑到极致。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王府对于此事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他一直以为只要右相府与楚王府联姻,两家一联手,必能保太子稳坐东宫之位,今日才知楚王府根本无心参与夺嫡。
眯着眸,景宇桓脑中思绪不断流转。
“岳父大人,你是否还有其他事?”
见景宇桓迟迟不肯走,梵沉不禁出声问。
景宇桓凝视了梵沉梵越二人一眼,重重拂袖出了房门。
景宇桓走远后,梵越才起身关上房门,复又回来坐下,道:“老大,凭你那张嘴,要应付这种人还不简单?方才为何迟迟不出口?”
梵沉淡笑:“或许……我看在他是我岳父的面子上,让他三分。”
梵越一个劲翻白眼,“既知夏慕就是被这个老东西联合顾乾害死的,你还真的把他当成岳父看?”
“不然呢?”梵沉反问:“换了你,你难道还会直接提刀把他宰了?”
梵越愤然道:“换了我,早就使手段弄死他千百回了。”
梵沉微笑,“你那位岳父可是个高人,你怕是轻易动他不得。”
梵越脸一黑,“什么岳父!我都还打着光棍,哪里来的岳父?”
梵沉但笑不语。
梵越气得跳脚,“老大,你们几个能不能别老是把我和小七捆在一起,我都说了千百次了,我跟她早就没关系,她是她,我是我,就算是以前在一起过,那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什么岳父?莫名其妙!”
梵沉失笑着摇摇头,不欲再继续激怒他,随后转到正题上来,“不管前世有什么仇什么怨,这一世,他是我未婚妻的亲生父亲,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未婚妻就得守孝三年,明明再等一月就可以大婚,我为何要弄死右相让自己再等上三年?”
梵越撇撇嘴,咕哝道:“要对付右相,手段多了去了,也用不着一定把他弄死罢?”
梵沉道:“在我大婚之前,我都不希望与右相之间再横生什么枝节,他品性如何我管不着,起码目前来说,他对我未婚妻还不错。”
梵越耸耸肩,“这么说来,你真打算对二皇子置之不理了?”
“没有。”梵沉道:“我已经让薄卿欢布置了,不出半月,顾乾就能从漠北赶回来。”
梵越听罢,瞪圆了眼,“怎么可能?”
顾乾是戴罪出征漠北的,除非大败鞑靼人凯旋而归,否则中途不可能回得来。
“事在人为。”梵沉并未解释其中缘由,“只要想,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梵越抓抓脑袋,“好吧,你告诉我,下一步怎么走我去给你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