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害了,非要大老爷给个说法。”
老夫人面色寒凉下来,怒道:“咱们没找他兴师问罪,他可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走,出去会会他。”
一刻钟后,在谢嬷嬷的陪同下,老夫人亲自站到了外院门口,看着闹得鸡飞狗跳的苏治几人,脸色愈加阴沉。
苏治仰着脖子,气势汹汹瞪着对面的景宇桓,“什么意思?为何我姐死了,连个牌位都没有?”
景宇桓沉声道:“你姐犯下杀人大罪,死有余辜,她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行径,还有何脸面要牌位?”
苏治高声问:“这么说来,景氏宗祠不承认有我姐这么个人了是吧?”
景宇桓不作声,算是默认。
苏治马上就跳起来,尖声尖气道:“既然你们景氏不承认我姐,那就把我姐的嫁妆归还回来!”
听到这里,老夫人顿时释然了,闹了半天,苏治这个不争气的原来是想把苏傲玉的嫁妆都给讨要回去。
景宇桓皱皱眉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的老夫人。
老夫人摆摆手,“既然亲家侄子都这般说了,那从今往后,就把苏傲玉从我景氏族谱上除名,嫁妆原封不动归还给你们。”
苏治没想到讨要嫁妆的事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越发趾高气扬起来。
“但是……”老夫人话锋一转,“苏傲玉的嫁妆有不少是从晋国公府里出来的,你若想讨要回去,还得去过过晋国公夫人那一关。”
苏治一听,变了脸色。
苏氏嫡系的这位主母晋国公夫人处事向来严苛,他虽未曾与之打过交道,却听说过她不少传闻。
苏治也知苏傲玉罪有应得,之所以厚着脸来讨要嫁妆,无非是拿捏准了右相府不会与他这种乡下人计较损了名声而会选择乖乖交出嫁妆来,因为这种事传出去,右相府只会颜面尽失。
可晋国公府不同,那是苏氏嫡系,晋国公夫人又作为嫡系主母,是完全有权管他这个旁支的,如若他真上晋国公府的门去讨要嫁妆,闹了笑话是小,就怕会因此丢了性命。
左思右想,苏治皱皱眉头,急吼吼道:“我姐有多少娘家陪嫁,你们拿出来就是了!”
苏治的原先计划很美好,苏傲玉的嫁妆里有不少良田和铺子,他这次特地带着妻女前来,就是想等讨回嫁妆以后在金陵城购置一处宅子安身立命,再租赁出良田,掌管着那几处铺子,日子绝对能比在常州府时过得安生,可他却忽略了嫁妆的来源。
苏傲玉当年是被晋国公夫人亲自选中而嫁入右相府的,嫁妆自然是晋国公府来出,娘家早就因为父亲贪墨一案而被搜刮干净,哪里有什么值钱物品给苏傲玉陪嫁的?
苏治只记得苏傲玉出嫁时手腕上带着个唯一值钱的金镯子,是他祖母传给他母亲的,后来他母亲临终前把金镯子交给了他姐苏傲玉。
果不其然,谢嬷嬷去翻了翻当年苏傲玉嫁过来的礼单,唯有那只金镯子是来自常州府娘家的,其余嫁妆全部出自晋国公府。
老夫人示意谢嬷嬷把礼单拿给苏治瞧瞧。
苏治看了以后,险些气得吐血,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快飞了,计划也即将泡汤,苏治又岂会甘心?
他咬咬牙,将妻儿交代在右相府,只身去了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