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有些担忧,“母亲,我们这么对待那对母女,她们回去以后会不会把气都撒在阿瑟身上?”
“她敢!”国公夫人眸色一冷,“上次瑟丫头来府上观若妤及笄礼那次,我就想好好整治整治苏傲玉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无奈一直没找到机会,今次难得她主动送上门来,咱们也不必客气,她从前怎么对瑟丫头的,咱今日便怎么对待她,也好教她睁大眼睛瞧一瞧,瑟丫头纵然幼年丧母,却还有个后台强硬的外祖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随意欺负了去的。”
三夫人宁氏道:“大嫂,我认为母亲说得有理,上次阿瑟来国公府,你也不是没看见,她手上全都是茧子,那说明什么,说明阿瑟在乡下时过的是下人的苦日子,苏氏嘴里说的那一套根本不可信,阿瑟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外甥女儿,是自家人,这样让一个表里不一的继母给欺负了,外人若晓得,只会笑话我们做外祖家的无能保不住一个表姑娘。”
董氏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有理,苏傲玉这种人,你若不好好整治她一回,她是绝对不会长记性的。
“那我们是否现在就过去会会?”董氏征询晋国公夫人的意见。
晋国公夫人冷嗤,“不去!先让她们再等一等。”
宁氏眼珠一转,忽而笑道:“母亲,我倒是想起个人来,兴许能从她身上下功夫。”
晋国公夫人望过去,“何人?”
宁氏道:“是那副都御使的夫人,赵夫人,上一次若妤及笄礼时她来过的,今日也带着女儿来了。说起来,赵夫人从前与苏氏倒还是好友,后来就不大对付了,赵夫人甚至还挺讨厌苏氏的。这一切都源于前年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百花宴,但凡有品阶的官家小姐都有机会入宫露面,那个时候,整个金陵城里就属右相府三小姐景宛白和副都御使家的二小姐赵念美貌与才情最高,二人不相伯仲,百花宴那天,众位小姐都备了才艺准备大展身手,赵念自然也不例外,她跳的是霓裳舞,原本是全场最惊艳的,甚至盖过了景宛白的箜篌表演,但是很可惜,她那一身霓裳羽衣中途崩了个口子,在所有人面前出尽丑态,惹得皇后不悦,早早就让她离了场。景宛白自然而然成了那一场百花宴的魁首,皇后娘娘当场大赞,‘西秦第一美人,宛白当之无愧’,自此,景宛白才名声大噪。而赵夫人后来暗中查了一下,发现在赵念衣服上动手脚的人就是景宛白,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同苏氏往来,偶尔不得已见了面,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绝无好颜色。”
国公夫人听罢,冷然勾起唇角,“让这两个人见面,倒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话完,看向董氏,“老大媳妇,你这就去安排一下,务必让这两个冤家碰面。”
董氏会意,立刻往前院客人席上去了。
抚宁伯夫人亲自前来赴宴,二夫人姚氏正在房里陪坐说笑,赵夫人也在现场,赵念则是在里间陪着心情不大好的苏若妤。
见到董氏进来,姚氏忙站起身,问:“大嫂,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董氏朝抚宁伯夫人打了个招呼这才将姚氏唤出去,附在她耳边将国公夫人的交代一字不漏说了。
姚氏听罢后,微微眯着眼,道:“成,这事儿交给我,这不马上就要安排客人入席了么,赵夫人的席位就在我院子里的西次间,你去把苏氏也给安排过来,一会儿西次间我就不安排旁的客人了,专给她们四人腾个掐架的地方。”
董氏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呀,就是鬼点子多。”
姚氏掩唇笑,“这不是母亲吩咐下来了么,再说了,阿瑟帮了我们那样大的忙,让咱有机会去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