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都是你的口水。”池柘将掌心在陈瞿西的衣袖上乱蹭。
“你知道这事?”池柘的反应是一点都不意外,陈瞿西将手臂抬了点,让他蹭的更方便些。
“不然你以为他那种人为什么会过来?真是闲的过来旅游?人家真是分分钟上亿的。”
“难怪。”那天在省道上何绁同他说男的也行。
池柘不知道陈瞿西在难怪什么,只看他伸手在货架上拿起那瓶四十块钱不到的红酒,有在最上面拿了两瓶五十多度的牛栏山二锅头,转头吩咐他:“你把地上那打乌苏拿着。”付钱的时候陈瞿西又找店主要了两包花生米。
池柘注意到一件事,好像陈瞿西每次买东西都是付现金的,没见他用过手机支付。
回到酒店房间后,陈瞿西比以往都要沉默,明显是在寻思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觉得同性恋恶心?看到那幕,你这个直男脆弱的心灵遭受打击了。”
但凡陈瞿西多注意点池柘的这句话,会发现漏洞蛮多,再不济都会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是直男,但是他问:“何绁他为了自己的新电影踩点,他大可以去拍个风景纪录片,也是踩点,他运镜是真的漂亮,感觉拍出来的反响肯定要比这个恋综高。”
“他不会拍爱情,简单的来说就是感情戏被他拍的像一团狗屎,不过姓纪那玩意也不管他拍成什么样,反正有钱就砸钱呗。”
“你看过他的片子?”
“看过,不过是没冠何绁这个名字。”池柘察觉到陈瞿西的眼神,“想都别想,他不让我给你看。”
“差别对待啊,凭什么你就能知道?”
“他求我有事,你可以期待一下叫何绁这个人的处女作。”
“成吧。”陈瞿西对别人的隐私并没有太过的好奇心,问到这就没继续下去了,但话锋一转,“我仔细想了下,副导演他长的还挺好看的。”
“呵。”
池柘走进浴室将门重重合上。
三月十七日,《春光迸溅》停止拍摄的第二天。
陈瞿西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神清气爽,直接错过饭点,节目组的人也没有来打扰。
池柘一直比他能睡,他这个点醒来,又睡在他枕头上的池柘依旧没有要醒的趋势。
偶然撞见小巷子的那一幕,陈瞿西干脆连和何绁那屋都不回,生怕又撞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行李箱都不要了,厚颜无耻地赖上池柘,幸好他和对方身材相仿,一身行头还能凑齐。
和池柘昨天睡太久了,夜深,两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陈瞿西手一撑,坐起,被窝里用脚踢了踢池柘的屁股,挺软,让他差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自然没注意到旁边人身体一瞬间僵直。
“睡了没?”他问。
”没,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池柘也爬起来,扭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