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坐在地上,后背倚靠墙面,双腿随意地伸在前方,他脖子有些酸,下意识将往后一抵。
他“嘶”了口气。
“怎么了?”池柘问道。
“头……”
陈瞿西忘记自己头上有伤,头往墙上一撞,疼的说不出话。录笔录前有医生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次伤口不是特别的深,不需要缝针。
“我感觉我好像跟这档节目犯冲。”陈瞿西现在不敢有大动作,规规矩矩地坐好,现在动一下扯得全身都疼,“可能有点八字不合,不是有点,应该是特别。池柘。”
“嗯?”
陈瞿西闭着眼,黑暗里,稍微有点动静他能听得很清楚。
“你不是会塔罗吗?要不然出去之后给我算算,我害怕再继续录下去我的小命都要玩完。”
“算什么,你和这个节目的缘分?”
“对,这才不到十天吧。我又是落水又是见血的,要是在继续下去,指不定会发生其它的意外。”
“行,算你免费,在外我都收钱的。”
“是吗?”陈瞿西想起他之前在火车满口答应所有女嘉宾来算一出。
“是啊,准得要命。”
大概是今晚上这一顿架打的,池柘身上的那股别扭劲悄然消失。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困吗?”
“不困。”
其实喝了那么多酒,后面又来了一场全输出体力的大运动,按理说早该困了,但神经系统异常亢奋。池柘没叫他之前他是在酝酿睡意,无论身体怎么疲累,可就是睡不着。
那根弦“突突”的在脑内跳动,静不下。
“井柳说你像狼。”池柘冷不防来一句。
“啊?”他反应慢一拍,“她跟你说我?”
陈瞿西以为这群嘉宾里就他和井柳有些交流,没想到池柘同对方会有交集。
“你俩聊我?”陈瞿西说不上来哪怪怪的。
“你和她没有聊我?”池柘反问。
陈瞿西沉默。
池柘哼了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井柳这时候不知道窝在哪里,陈瞿西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起皮的下唇,慢悠悠道:“她说你像疯狗。”
“是吗?”“嗯。”
井柳没说,陈瞿西自己想的。
几个小时前不要命的打法不就跟疯狗一样吗?
不管池柘信没信,他要改天找井柳求证陈瞿西也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