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合同后,他拿着行李,自行默默走向了自己原来的卧室。
一开门,他发现这里早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
原来床的位置上摆了一台昂贵的施坦威大钢琴,不远处整齐摆放着些同样珍贵的小提琴,大提琴,竖琴等乐器,墙壁上更是挂满了一名叫沉娇君的小朋友从小到大的获奖证书。
看来他原来卧室现在被改成了她儿子的琴房。
“可是请问我睡哪里。”
沉恪无奈又拨通了女管家内线电话。
“夫人嘱咐说,你可以先睡她的卧室。
沉恪愣住了。
那双黑眸里,惯常的清冽被扑闪的羞赧取代。
本来感到有点委屈的他,这下一下觉得受宠若惊。
蒋烟婉的房间里有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她的生活物品摆放整齐,但也有偶尔有令他面红耳赤的私人物品被他无意中在角落碰见。
他在她的房间他紧张的睡不好觉,他觉得他在她住过的地方呼吸都像是在亵渎她,但又因着私心舍不得离开。
他不想承认,他从身到心都在深深的迷恋她,连她住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他也一样爱屋及乌怀抱着难言的情愫。
因为怕被她再次丢弃,他表现得特别的乖。
他行为很是拘谨,连她的床单他也不敢碰,晚上只敢在地上打地铺,静静等待她回来,活像她的一只尽忠职守的看门犬。
但做狗有做狗的幸福。
她收走了他的剩余资产,没赶走他,还能允许他在她的卧室住,这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了。
甚至他感到这十五年来,他都没像这样一样满足过。
他等了叁天,没等到她。
怕被认为是不敬,他也不敢问询问庄园里的工作人员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只在员工的闲聊中得知,她最近很忙,去了欧洲处理公司事务。
就这样又过了叁天,她依然没有回来,这天清晨,庄园里却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