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慕时川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司邺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念念身上的伤……

是他打的。

又想到那天在悬崖上，他毫不犹豫朝着时九念开出的那一枪，司邺心痛自责得弯下腰。

“哎，司叔叔！”

慕时川知道司邺就是时九念的亲生父亲，他把目光定在他身上，朝他走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嫂子身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啊？”

“那人怎么样了，是不是贼惨？我现在去补刀还来得及吗？”

司邺抿紧唇角。

“你是嫂子的父亲，又这么多年不在她身边，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你不会没有替她报仇吧？”慕时川狐疑的看着他，这几天，每当他问到是谁伤的时九念，他们就仿佛触及到什么禁忌一样避而不谈，让慕时川更加好奇。

“伤她的人……”司邺捂住心口，嘶哑的声音里充斥着自责和痛苦：“是我。”

慕时川本来还认真的听着，就等着他说出一个名字后，他就拿金条去砸死对方，却听到他后面两个字，他大脑当场死机：“哦哦哦是……你？！”

“司叔叔，你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伤害自己女儿的父亲啊，肯定不可能是您的！”

司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慕时川的声音也渐渐压低，表情也不似刚才玩笑，严肃的沉了下来：“真是你？”

他搭在司邺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

姜堰拉着姜贺出来。

看到姜贺和傅火一起，他就头疼。

“你和傅火到底怎么回事？”姜堰问姜贺：“你整天跟着傅火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很无聊，需要我安排点事情给你做吗？”

姜贺玩味的勾起唇角：“哥，我看你才闲得慌，你管我跟着谁呢，不能因为你争女人没争过傅景琛，就不让我和任何姓傅的来往吧？”

见姜堰脸色沉下，姜贺收敛笑意：“好了，只是玩玩嘛，用不着这么当真。”

姜堰皱眉：“玩？”

“是啊，”姜贺笑得风流散漫，“我就是觉得逗那小子，还……”

他说着，又忍不住勾唇笑起来，舌抵了抵牙齿内壁，嗓音也带着笑：“还挺有意思的。”

姜堰看得更是头疼不已。

脑门突突的跳。

他一个大男人，觉得另外一个男人挺有意思的。

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