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愤怒。
他头一次感觉到妒忌。这种妒忌来得毫无道理,扑面而来,像这浓重的夜色,死死地缠在他四周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次日清晨,景遥睡得头疼欲裂。
八点的时候,赵京玉已经在下面吃早饭。对面坐着的,是他的新女朋友攸攸。
昨天晚上景遥在饭桌上见过。
“早啊,景遥。”她打招呼,“过来吃饭。”
脚步慢吞吞地往台阶下挪。
关于昨晚的事,景遥已经不太记得。她喝得太多,有点儿断片,只记得昨晚赵京玉叫了不少朋友过来,大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几个富二代、星二代。
明面上是叫过来聚一聚,实际上是想把景遥介绍给对方,方便以后好合作。
赵京玉想捧的人,谁敢不给面子。景遥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家要过来敬酒,她自然就喝,喝完还得回敬。
渐渐地,就有些喝多。她上脸上得特别快。
赵京玉让她自己到后面那栋楼找个比较安静的房间睡下。
意识渐渐回笼时,景遥也差不多把事情想了个大概。她坐下来问:“昨晚是你帮我关的窗户吗?睡前我太累了,连头发都没吹,还想着等风干之后就去把窗户关上,但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她还担心对着风口吹一整晚会不会感冒。毕竟西郊的别墅位于山间,即便是在夏季,温度也要比在市区低上好几个度。晚上不盖被子,第二天都要着凉。
赵京玉说:“没有啊。”
“人家问你了吗你就抢答。”攸攸白他一眼,而后笑着对景遥说,“昨晚我们都没过去,大概是佣人去帮你关的。”
“哦,这样。”
景遥低下头,没有再继续问。只是心里还是疑惑,她怎么记得,昨晚好像是有人来过她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