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作业全部放入书包,知道司隅池不给她让路,生气一脚踹开自己的课桌,从两个课桌狭窄的细缝中勉强穿过,潇洒离去。
司隅池看着路即欢气冲冲的背影,不明所以,狗腿般将她的课桌搬回原位,单肩挎着书包,跟了上去。
校门口车水马龙,盛夏的闷热让路即欢出了一层薄汗。
路即欢顶着热意,从学校出来,去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拎着袋子进到郡南小区。
她之前跟周舒闹的挺不愉快。
上周五晚上离开小区去找宋昭年,第二天一早她回来时,周舒给她发消息说她搬到男朋友家去了,房租还是按原先合同上写的,分交房租。
路即欢不知道周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如果按她以前的秉性,肯定是要毁约,并让路即欢支付全部的房租。
走到单元楼不远处的树荫下,一道挺拔的身影挡住了路即欢的去路。
少年单肩背着一黑色书包,单手插兜站在斑驳的树荫下,缝隙的阳光勾勒出司隅池清晰的侧脸,他嘴里叼着根烟,神色淡然闲散,额头的碎发随风吹起,俊朗的眉眼携着看不透的精明,总给人一种蔫坏的感觉。
路即欢视而不见从一旁经过,她往左走他跟着往左挡住去路,她往右走他跟着往右,路即欢眼底倏然燃起一簇怒火,“司隅池,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隅池没兜圈子,说的简单明了,“就三个问题。”
“说”
司隅池上来直奔要害:“戒指呢”
路即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的,或许从他刚成为她的同桌时,他就一直盯着那根光秃秃的小拇指看。
路即欢如实相告:“扔下水道了。”
司隅池没追究其原因,接着迫不及待地问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想跟我同桌。”
原因太多,路即欢不知如何作答,“没有为什么。”
司隅池手里的烟即将燃尽,他像是不怕疼,徒手将燃着的香烟捏掉,顺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蝉鸣声不曾停歇,夕阳下,余晖逐渐散去,敛了少许热意,微风吹过,司隅池再次开口询问,“还有最重要一点,为什么生我气。”
对于这个问题,路即欢认为他跟第二个问题是一样的,他让路即欢生气的原因太多,多到一时半会说不过来。
路即欢不想跟他做无畏的解释,保持沉默,侧身离开。
等到路即欢开门时,司隅池依旧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执意要等她到的回答。
路即欢打开门,见司隅池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直白表明:“我租的房子小,没地方坐,就不让司大少爷进来了。”
可司隅池哪会是三言两语就被打发的人,他今天就要问问她路即欢到底为什么生他气。
司隅池率先一步打开路即欢的门,轻车熟路地走进去,跟自己家一样四周环视,“没事,没地方坐,大不了我坐你沙发,你坐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