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落入宋昭年的耳朵。
“我可以”
他可以给她物质保障;他可以下了晚自习大老远特意跑去求他舅,只为了早日找到那个跟踪狂;他可以甩给她那个不务正业的室友一笔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只要别出现在路即欢面前;还可以连续半个多月熬到深夜,把每年竞赛题的知识点挨个整理到笔记本上,只为了她能得偿所愿拿到金奖。
这些他从没告诉过别人。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为路即欢做了这么多事,还好这些事情都是琐事,还好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到她。司隅池走到门口,拿起一旁的雨伞,假借上厕所的名义,擅自离开晚自习,不能在这多逗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重新拿起滴着雨水的伞,轻飘飘说了一句,“宋昭年,有些时候,喜欢不是用嘴说的。”
不知道司隅池什么时候走的,宋昭年久久没从刚刚言语的震撼中走出来。
司隅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嘲笑他的喜欢有多么不值钱。想不到那个个性张扬的司隅池,藏在心底的喜欢竟然是这么的小心翼翼,同样他的偏爱也是明目张胆的,明眼人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喜欢路即欢。
第一次,宋昭年打心底觉得自己输了,不管是球场,还是情场,他都像个懦夫一样输的彻底。
自己一人默默想了很久,给路即欢发了一条分手消息,
十几分钟后,他收到了路即换的道歉短信:
对不起
是对不起她没喜欢过他,还是对不起她心里有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叁个字,他倏地笑了,知道路即欢心里有愧,宽慰道:不用对不起,毕竟在彼此心里,我们从没在一起过,所以不用愧疚。
路即欢看到这条消息时,司隅池正背着她出校门口。盯着手机屏幕的黑瞳一亮,虽然他们没有感情,但她打心底觉得宋昭年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们不合适,熄灭屏幕,不经意问道:“你是不是跟宋昭年说什么了,他怎么突然给我发消息了”说着将聊天界面伸到司隅池面前,“你该不会是威胁他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找的宋昭年,但脑海总会幻想出司隅池凶神恶煞地威胁宋昭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