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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算是到死我也等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颜汐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嗯。”童晚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她捻了捻被颜汐脑门上的冷汗浸湿的手指,转身准备去卫生间拧一条冷帕子,给她擦擦脸。
哪料到刚站起身,身后一阵细微的拉力,低头对上颜汐有些仓皇的脸。
“你干什么去?”颜汐大概自己都没发现,声线紧张的都在微微颤抖,她紧紧拽着童晚的衣摆,骨关节用力到发青发白。
顺着童晚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明明刚才自己还是声色俱厉不让人家碰自己,可现在……颜汐窘迫地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而童晚根本丝毫不在意她前后不一,甚至打脸的态度,最初的疑惑自眼底一闪而逝之后,她重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凳子和床差不多平齐了,童晚坐下来就得佝偻着腰和颜汐说话,但即便如此,她也没说什么,而是贴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隔着被子就像是母亲哄睡婴儿一般,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闭上眼,整个人又陷入到一望无际的,孤立无援的黑暗中,不到两秒钟,颜汐猛地睁开眼,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放大,喘息也随之加快了。
不行,这样的状态,除非昏迷过去,否则根本没法正常睡觉。
颜汐平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的甚至有些刺目的天花板,直到眼眶酸涩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这才闭上眼。
只是——没一会,就像是自动设定好的程序,眼睛又不受控制地睁开了。
颜汐想了好几个法子,最后徒劳地放弃了,她眨巴着干涸无神的大眼睛,转头冲着童晚说:“搞点安眠药过来,我困死了,头疼。”
大概是情绪影响的,颜汐的声音听着也沙哑颓丧起来。
“睡吧,现在睡不着也不要紧。”童晚调暗了床头灯,昏黄的阴影笼罩着她,柔和了她深邃的五官,让她原本就低沉温和的声音更是像母亲跟孩子讲睡前故事一般,瞬间抚平了颜汐刚才还不稳定的心跳。
她不再见拍了,而是非常郑重其事地请求道:“我握着你的手,这样你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了。”
跟这个没关系,你拍我还不是知道你在,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屈辱感就迎面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