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颜汐就像是醇香浓厚的酒,单单只是放在那就散发着诱人的馥郁的香味,勾得人垂涎三尺。
以为可以浅尝辄止,但只要喝了第一口就会发现,酒里还掺杂了毒,一口就上瘾,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了。
她原本计划着占点便宜就抽手,可从刚开始的看一看,摸一摸,到后来的做一做,甚至到现在的温存调情,每一步都在童晚的预料之外,每一步她都想要及时停止,但……事情早就脱离她的掌控。
她就像是一只风筝,而颜汐则是放风筝的人,手里操控着那根决定自己命运甚至生死的线。
一切都取决于她。
“你……”总觉得那个人的轮廓已经影影绰绰出现在脑子里了,可好像还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就知道杜方是谁了,但……颜汐绞尽脑汁,想的脑壳都痛了还是觉得差一点,她情不自禁出声,想要引得对方再多说一句。
不用一句,只要再多说两个字,颜汐恐怕就能想起来了。
但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颜汐张嘴刚说了两个字,一股绵延的香味涌入鼻尖。
迷药!
颜汐第一时间甚至辨别出了药的种类,但已经晚了,出神时就已经吸入了不少,没两分钟,脑子一片混沌,意识逐渐模糊,她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别动。”一句非常多余的警告,或者说是提示。
毕竟,颜汐就算想动,也得动弹得了啊。
身下有些凉,四肢被四四固定住,就连腰和大腿处都有固定器,应该是躺在手术台一类的床上。
颜汐尝试着用了用劲,但体内的药效还没过去,小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最初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水——”
嘴唇干涩,甚至有些疼了,喉间涌上淡淡的血腥味。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提要求,颜汐察觉到对方的动作顿了顿。
“水,我渴死了。”颜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句话说完,虚弱的只想翻白眼了。
大概是她快死了一样的有气无力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对方的重视,很快,一根吸管就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但毕竟是躺着,再加上她喝的又急,来不及吞咽的水渍顺着嘴角滑落,从脖颈处蜿蜒而下,堆积在床上。
颜汐舔了舔干涩的唇,牙齿咬掉了一块翘起来的皮,吐掉后问道:“纹身?”
她以前在别人身上做过,否则乍一闻到这味道,还真以为对方要把自己做成烤乳猪了。
“嗯。”一个简短的单字,和晕倒之前听到的声线完全不同,知道对方又提高了警惕心。
这段时间一直在希望和失落之间横跳,颜汐觉得自己习惯了,没什么可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