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想要取而代之,那么一必须要明确知道对方是谁,二要比那个人更加独特,彻底覆盖住那个人。
只是——余笙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也没听童冯明提起过。
童晚有一瞬间的茫然,有一瞬间觉得颜汐就像是手中的流沙,握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我没听错!”童晚肯定地说道,“余笙,这么明确的名字,不可能是随口说的,是谁,到底是谁?”
“都说了没谁了你怎么这么烦!”颜汐挣脱不开又走不了,气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猛不丁对上童晚的执着的视线,颜汐愣了一下,大概明白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应付童晚的好奇心,恐怕这件事还真没完没了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全盘托出,“就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你打听来能做什么?”
“很重要的人?”童晚问的平静,但紧盯着的眸光出卖了她此刻紧张忐忑的心情,抓着颜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耳朵高高竖起,唯恐听错听漏一个字。
“我的答案重要吗?”颜汐皱眉,“你这么刨根问底的,不就是认定了她是个重要的人吗,如果我说她不重要的话,你信吗?”
颜汐质问道:“一个劲地拷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就算这个人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怎么着,问出来有什么意思,找到这个人?找她干什么?调查我?”
“我告诉你。”现在的童晚已经比颜汐高了,她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对上童晚的眼睛,但即便矮上三分,颜汐的气场整个铺开之后,她冷着脸生生营造出了压人一头的气势:“我颜汐,跟你童晚,永远都只是合作关系,你没必要提醒我有人会对我不利,没必要过多关心我的私生活,我们俩之间互惠互利,但其他的,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界。”
“所以,余笙就是你的界。”以前也不是没提过过分的要求,但颜汐嫌弃虽然嫌弃,可从未说过这么绝情的话,所以……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余笙这个人身上。
童晚忽然凑近,温热的喘息吹动着颜汐脸颊上的细小绒毛,微微瘙痒,她低头,鼻尖轻轻磨蹭过鼻尖,用近乎于呢喃的低沉声音说道:“我是不是长得跟她特别像,或者说,我爸是不是长得跟她特别像。”
“有钱的有权的不只童家,但你唯独选中了我爸,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因为他和你的故人有相似之处?”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果颜汐不是当事人的话,她都想相信了。
见颜汐不说话,童晚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继续说下去:“跟着我爸回来了,发现其实更像那个人的是我,所以你才会帮我,对不对?”
“这么想对你有什么好处?让你为我的单纯找乐子行为找个支撑,让我们之间的交易更加牢固?”颜汐真觉得纠结这些个有的没的没任何意义,她懒得解释,张口就来,“这么想要是让你能不跟我继续找事,心安理得完成大事,那你就这么想吧,爱怎么想怎么想,就是别烦我,反正你要是问我,我只有一个答案,你想的都是对的。”
“你……”
“干什么干什么,都说了别动手,怎么又上手了!”就怕纠缠个没完没了了,颜汐赶忙要躲,但童晚就像是装了定位仪,不管她往哪走,总会被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