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捏他耳朵,“得了,美也美了,八卦也说了,睡觉。”
裴疏槐抬起头,“真不做啊?”
“不做。”祁暮亭说,“躺平,闭眼,睡觉。”
裴疏槐听话躺好,抱怨道:“你一来,我都睡不着。”
祁暮亭问:“是谁给我那么多消息,暗自酸涩,这会儿见到真人,就不想了?”
裴疏槐撇嘴,嘟囔着一些祁暮亭听不清楚的外星语。
“好了。”祁暮亭撑起上半身,手臂枕在裴疏槐头顶,哄小孩似的,“怎么还委屈巴巴的?”
裴疏槐说:“这么久没见,你是不是对我没性趣了?”
这人在故意装怪,祁暮亭盯了他几秒,面无表情地说:“这部戏拍完,以后就别进组了,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
那目光冷沉,裴疏槐气弱,“我不说了。”
“不要胡思乱想。”祁暮亭警告,“也别故意招我生气。”
“哦。”裴疏槐仰头亲他一口,既是垂涎又是哄慰,“晚安。”
祁暮亭吻住他,咬唇勾舌,肆意搅弄,贴着唇哑声道:“给我乖一点。”
裴疏槐三魂没了,七窍飞了,晕头转向地说一句真心话,“我想你啊。”
“嗯。”祁暮亭亲他鼻尖,又啄脸腮,“我都知道。抱歉,刚才不该凶你。”
裴疏槐作死,说:“我喜欢你凶。”
祁暮亭笑着跟他咬耳朵,在床笫间说一句悄悄话,“床上床下的事儿,要分开说。”
裴疏槐嘀咕,“我觉得可以混为一谈。”
“好。”祁暮亭说,“那下回我凶的时候,你别哭得眼泪湿我一肩。”
“我也不想的。”裴疏槐挑着眼,“你搞得我太爽了。”
祁暮亭受不住,抬手遮住他眼睛,似警告,又像求饶。
又说了几句悄悄话,裴疏槐枕在祁暮亭的肩窝睡着了,他说的睡不着都是情话,毕竟拍戏一天累成狗,晚上又吃饱喝足,哪有不犯猪瘾的?
夜悄悄,祁暮亭垂眸看着裴疏槐的睡颜,他睡着的时候出奇的乖。这些日子积攒的思念在深夜独自汹涌又被竭力克制,祁暮亭吁了口气,吻了裴疏槐的眉心。
“晚安。”
翌日,祁暮亭定的闹钟一响,两人先后睁开眼睛。祁暮亭利落地翻身下床,去浴室用热水浸了洗脸巾,出来给裴疏槐擦脸,“眼睛有点肿,待会儿热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