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1 / 2)

凌晨两点,周斯远带着一身冷意从浴室出来,思虑再叁,他还是抬步走向了舒卷的房间。

微弱的柔光灯浅浅地投在地板,床榻上被窝隆起,舒卷呼吸清浅,蜷缩着的身体似个小毛团,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带着斑驳吻痕的肩颈。

周斯远探手在舒卷的额头上测量体温,感知体温正常后,他又忍不住轻摸了下她露在薄毛毯外粉扑扑的脸蛋,大约是他的动作拂扰了沉在梦乡中的人,她秀眉轻皱地嘟囔了句“烦人”。

多久没有这样与舒卷安静地独处一室?周斯远也记不清了。

分手前的一个月,他能明显感觉到舒卷对自己的若即若离,可他那时急于处理家里的激变和集团内部的动荡,便把这种感觉强行压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最近太忙了,疏忽了恋爱中对恋人提供情绪价值的必要性。

直到那天,他刚出机场就收到舒卷的主动约见,奔赴F大后进行了一场“辩论”后,沉默地接受了她提出的分手,叁年的感情也由此陷入死局。

屈膝伏靠坐在床边,周斯远细细地打量着舒卷安宁的睡颜,深邃的眸底流露出灼热的情愫,微红的眼眶泛着湿润的光泽。

——

刺目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映入室内,舒卷经过一番思想抗争后认命起床。

一走进浴室,舒卷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因为她眼尖地发现洗手台上赫然摆着价值将近七位数的男士手表。

这么贵重的手表居然敢随随便便地乱扔?她都怕小偷知道公寓里有这东西会不惜一切进来谋财害命。

再一看,洗手台上还摆着周斯远的洗漱用品——牙杯、牙刷、剃须刀……以及挂着的男士浴袍,敢情他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舒卷被这个结论气笑了,反手一股脑地将留下的男士洗漱用品扔进垃圾桶。

最后,看着躺在洗手台上昂贵的手表,她打开手机微信,滑到列表中的杜宾犬头像,才发现周斯远早上七点半的时候给自己发了信息——

“记得吃早餐。”

“不舒服,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