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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浮生轻声道: “太后要收买你时,你大可答应她,我让你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也尽管做,林鹤,你的高尚与这肮脏的宫殿格格不入,只会害你葬送性命……也害了我。”
林鹤想了想道: “陛下指的是,卞三娘那件事”
“那件事上,是我激进了些,疏通地下灵脉有利于朝廷管理九州各地,只不过要做成这事,付出的人力,物力代价未免太大。太后目光短浅,只想拿这件事情笼络人心,她巴结的那些老臣一个个都是贪赃枉法之辈,等他们一层层贪污下去,钱花出去了,怕是事情没能办好,影响深远,卞三娘之流虽有才能,但到底也无抗衡之力,这事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也无法办成。”
晏浮生说着,忽然问林鹤, “若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做”
林鹤正儿八经地站好,双手拢在身前,虽说当不了谋臣,但也不愿自甘堕落当谄媚之流,她站定了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字: “暗杀。”
晏浮生笑了出声,说: “和我想的一样。”
林鹤其实说出那两个字就后悔了,她知道这将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晏浮生主动牵起林鹤那只骨节破碎包满了布条的手,肌肤相触,林鹤肢体微微一颤,她有想收回去的冲动,她既不愿意以色侍君,又如何甘心当一杀手
晏浮生没有开口说什么,她徐徐起身,身体几乎贴在林鹤怀里,双手摸索着捧着林鹤的脸颊,在她唇上吻了吻。
林鹤连呼吸都僵住了。
晏浮生双手拉着林鹤的衣襟,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幽幽地说: “侍寝还是帮我杀人,你只能选一条。”
有这样的绝色美人在跟前诱惑,试问什么样的傻子会无视一条路,选择更黑暗,更加布满荆棘的第二条路
林鹤咽了下口水,说: “我帮陛下杀人。”
晏浮生放在林鹤身上的手垂下来,目光黯淡了些,她侧过身背对着林鹤说: “先服侍我更衣就寝,等你伤养好了,我再定下策略。”
林鹤的呼吸落在她发间,见她身体微僵,不禁失笑。
夜深露浓,林鹤忽然说: “其实我左手也能持剑杀人。”